东阳候也不失时机的站起身道:“圣上,此事未必是平统领的失职,恐怕有人刻意而为之。”
全场目光都看向东阳候。
东阳候笑了笑道:“臣说过了,这蛇名为莽山棕腹蛇,在大明境内近乎绝种,只在一处方有。”
“何处?”明昭帝面色大变,迫不及待的问。
“乃北安候所辖之地,北靖!”东阳候不急不缓的说出答案。
立刻,全场肃然。明昭帝的脸色忽阴忽阳,连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静言太子竟也有些惊讶的表情。
北安候宁政宇的辖地?我求证的看向爹,爹是太傅,最为博学,应该知晓这蛇的来历吧。
可爹竟也是脸色有变,额角居然有汗渗出……
“宁铮呢?”明昭帝冷着脸问。
静言太子闻言道:“宁铮今夜有些不适,告了假。”
宁铮是哪个?我又看向萧若衡。
萧若衡却全神贯注的看着圣上,根本没理会我。凤仪倒像是早知我会好奇,轻声说:“北安候长子,此次夏苗北安候没来。”
我明白的点点头,凤仪自然是知道的,爹的政治课看来没有白上。
“带他过来!”明昭帝发话,哪个敢有异议,早有太监跑着去唤宁铮。
不知接下来上演的是什么样的戏码,只要别扯到我萧家头上就好。
“北安候府宁铮到!”片刻,一太监尖细的嗓子报着。
我好奇的看向来者,这个有可能要倒大霉的北安候长子。
来者和萧若衡差不多大的年纪,却比萧若衡显得高大些,月色下沉着而来,一身利落的黑衣,长发束起,整个人全身只有一件装饰,便是腰间的白玉带钩。
他目不斜视朝前走着,脸色一贯的冷淡。接近上首席时便撩起黑衣下摆跪了下去:“宁铮参见圣上”
我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了,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连凤仪都有些察觉我不太对劲,探询的看着我。
我朝她苦笑了下:“救我的,就是他。”
白日里的骑马少年,便是现在的宁铮。
“宁铮,这蛇可是莽山棕腹蛇。”明昭帝并未命他平身,直截了当的奔向主题。
宁铮认真看了眼那托盘:“回圣上的话,正是。”
“那这蛇可是只有你北靖才有?”
“正是。”宁铮面不改色,冷静的抬起头来,坦然的回答着昭帝。
昭帝像是没料到他回答的这般的迅速,只是冷笑着:“好,北安候告病不来,想不到他还惦记着给朕送份如此大的礼物。”
他这样一说,岂不就是认定放蛇之人是北安候所指使了?我担心的看向宁铮,虽只有一面之交,可他毕竟是救了我,我相信他不是坏人。
“回圣上的话,父候的确身患重病方才告假,绝无隐瞒。至于这棕腹蛇虽为我北靖所产,但任何人都可以将它带到这围场。退一万步讲,即使我父候有心扰驾,又怎会用这所有人都识得的东西来引火烧身?此事定是有奸人作怪,望圣上明察。”宁铮不动声色的推了个一干二净。
凤仪悄声道:“云衣,这位宁公子倒是镇静,果然虎父无犬子。可惜听爹爹说北安候身体每况愈下。”
我点点头,继续认真听着。
明昭帝本就面露犹豫,想必也是认可他的话,如真有心犯上又怎会做得如此露骨。见宁铮仍旧还跪着,想了下只有先命他站起来。
我想,这老皇帝毕竟还是对宁铮他爹的身份顾忌三分。
可那东阳候却不肯善罢甘休,冷笑一声道:“圣上,微臣并未说此事乃宁公子所为,只不过这蛇的确只在北靖才有,想必这解药也是不容易找到。微臣在想,不知萧府二小姐的马被蛇咬后怎么就会没事了,难道,萧府备有解药?又或者,解药是宁公子所赠?呵呵,微臣倒是不知道萧府和北安候走得这么近。”
东阳候的一番话,引得众臣轰然议论纷纷。任我再不好学也听得东阳候的讽刺的意味。难怪爹的额头会渗出汗来,原来东阳候的葫芦里卖的药竟是要把我萧家也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