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无奈的点点头:“是,师父,咱们一定好好修炼!”
李慕禅道:“澄静,你虽非我弟子,我却视为弟子,不可荒废正事,一切皆虚妄,唯有修炼不虚,即使有俗务缠身,也要抓紧时间修炼,应物炼心也是一种修行,莫要小视,莫要自甘堕落!”
“是,住持!”澄静和尚合十行礼,肃然应道。
李慕禅摆摆手:“好啦,去吧,今天开坛说法!”
……
李慕禅再次开坛,解说楞严经,他坐在大厅上方的屋顶,妙莲寺内,还有妙莲寺外,都坐着满满当当的人。
他们每人都拿了一个蒲团,有的坐在妙莲寺内,有的坐在寺外,有的甚至找了一块儿山石坐下,还有的坐在一片树林前,总之,他们围绕着妙莲寺坐着,或远或近。
很多信徒坐得远离妙莲寺,仅远远能看到坐在屋顶上的李慕禅身影,并不能看得真切。
他们或远或近,但都挑选能看到李慕禅的地方,因为知道李慕禅的声音虽不高,却传得很远,整个妙莲寺上下都能听得到。
他们可以远一点儿,不怕听不清,但要能看到李慕禅,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李慕禅,他们领会更深。
李慕禅坐在屋顶,静静看着众人,虚空之眼打开,众人虽多,虽远,却如观掌一般清晰,他看到一群僧人正站在妙莲寺不远处,静静坐在石头上。
李慕禅仔细看去,这一群僧人共有五个,两个小沙弥,两个中年僧人,还有一个青年僧人。
这青年僧人一袭月白僧袍,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再配以冠玉般的脸庞,唇红齿白,修眉朗目,风度翩翩令人心折。
李慕禅觉得这青年和尚约有二十余岁,虽年纪,眉宇间却庄严沉肃,宛如历尽沧桑,而且眼神宁静,绝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眼神,好像看透了人世的繁华与浮沉,获得绝对的宁静详和。
李慕禅暗自赞叹,怪不得有高僧之称,如此年纪,不必多说,仅看其风采便足以折人。
人们好以貌取人,自己无疑差了许多,相貌并不出众,虽有几分风采,与这青年和尚一比便黯然失色。
他赞叹之余猜到他们便是神光大师了,看到他这般风采,难怪人们称呼他为大师。
李慕禅微微一笑,蔼声道:“今日恰逢神光大师莅临,妙莲寺上下增辉不少,佛光更盛,大伙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领会,莫要分心他顾,现在开始讲解楞严经,佛家一部大经,是开悟之契机。”
他一句一句娓娓而道,众人几句话的功夫便听入了迷,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听得心神俱醉。
李慕禅吐字如珠,清晰而圆润,一一传入众人心中,直接钻进去,不必再费力的去想去听。
他一一演说时,生动而浅显,将一部愣严经说得人人听得懂,个个领会于心,眉飞色舞。
神光大师他们也细心听经,脸上露出赞叹神色。
……
李慕禅讲经,并非一口气讲完,半个时辰休息一次,让众人起身活动一下,各自交流一番,他也休息一二。
他讲完半个时辰,便停下来,让大伙起身活动,然后一闪消失在屋顶,回到了禅房。
“师弟,没想到这妙莲寺藏龙卧虎,真有大德!”一个圆脸中年和尚赞叹着摇头道:“好一部愣严经!”
神光大师轻轻颔首,微笑道:“确实令人耳目一新,楞严如此解法,当真令人赞叹!”
另一个方脸的中年和尚摇头道:“也没什么,他看起来好年轻,不比师弟大多少。”
神光大师微笑道:“可能他与我一般,也是乘愿而来的吧。”
“师弟太抬举他了。”方脸中年和尚摇头道:“我看他不过是仗着几分聪明,伶牙俐齿罢了,不值一提!”
神光大师摇头:“师兄太小瞧他了,此人修为深厚,佛法也精深,非是对佛经了解至深,很难有此解法。”
“师弟真要见他?”方脸中年和尚皱眉道:“依我看还是算了吧,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师弟接见。”
神光大师笑了笑:“神如师兄,你太过执著了,名利何足道,唯有佛法精奥才是值得关注,这湛然大师佛法如此精深,岂能不见?”
“师弟一见他,他马上会扬名整个东明州,实在太便宜他了!”方脸中年和尚摇头哼道。
“那又如何?”神光大师微笑摇头:“他有真才实学,即使我不见,他也会慢慢被大伙所熟知,扬名天下,他若没真才实学,即使仗着我而扬名天下,也很快被识破,成为笑话,终究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