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赵的军队虽有摩擦,局部冲突,但这样的规模,很难获得大功,但他也不希望有大规模战争。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离人,一旦有了战争,苦的是天下百姓。
“明空大师真是艳福不浅,哈哈……”冯白山哈哈笑道,在梅若兰三女脸上扫了几扫,甚是放肆。
梅若兰三女只觉肌肤如灼,他目光宛如实质,穿透自己面纱,甚至衣裳,顿觉得不舒服,蹙起黛眉。
梅若兰迷离眸子闪了几下,杀机盈盈,扫李慕禅一眼。
李慕禅慢慢摇头。
“冯大哥……”范佩瑶觉得不妥,皱眉轻哼。
冯白山笑着摇摇头:“如花容颜空凋谢,真是可惜……”
李慕禅脸色沉下来,他原本没有杀意,可这冯白山为了激自己出手,竟使如此手段,但凡是个男人,都难忍受。
……
他脸色沉下来,冷冷道:“冯公子,咱们出去吧,这里施展不开!”
“好啊。”冯白山笑眯眯的点头,起身道:“佩瑶妹妹,咱们去外面找个地方吧。”
“……嗯,就去楼下吧。”范佩瑶蹙眉道,隐隐不满,但多说无益,起身在前头带路,出了酒楼。
昌平楼位于东西南北两条大道交汇,酒楼前很宽敞,夜色已降,昌平楼灯火辉煌,楼前一串串灯笼,更是亮如白昼。
不过,人却不多,人们都知道,这个时候的昌平楼已经坐满了,再来也没用,没位置。
酒楼里热闹非凡,酒楼外却很冷清,明亮的灯光照着,楼上传来丝竹声,喧闹声,越觉安静。
李慕禅与冯白山站定,一动不动,梅若兰三女,十三娘,范佩瑶,站在一旁观看,有些紧张。
夜风徐徐,吹来丝丝香气,菜香与酒香揉在一起,从身后的昌平楼飘来。
夜风拂动了李慕禅青衫,衣襟飘荡,他戴瓜皮帽,帽上镶一块冠玉,透出几分贵气,虽相貌平平,气度却雍容儒雅。
冯白山一身白袍,丰神俊朗,宛如翩翩浊世佳公子,能迷倒少女无数。
李慕禅暗自摇头,论相貌,自己确实远逊。
思忖间,他缓缓抽出断岳刀,顿时寒光闪烁,如一泓秋水在灯光下荡漾,双眼微眯,盯着冯白山。
他没用沧海神功,如此一来,不能用燃灯术,他也没用大明王经,纯粹是军中内力。
大明王经威力最强,燃灯术次之,沧海神功再次,军中内力最末,威力最弱,这一次他舍长而用短。
“此乃宝刀,冯公子小心!”李慕禅缓缓道。
冯白山笑道:“我这也是宝剑!”
李慕禅沉声道:“请——!”
说罢,断岳刀化为一道银色匹练,横斩而去,冯白山手一动,剑尖点上刀身,“叮……”发出一声脆响。
李慕禅刀势不变,冯白山的长剑却一荡,几乎脱手,他大吃一惊,没想到李慕禅力气如此之强。
无奈之下,只能一荡身,后退一步,劈开刀势。
……
李慕禅踏前一步,得势不饶人,横斩化平抹,反向再一下,逼得冯白山又退一步,长剑再次一挑。
“叮……”李慕禅刀势不动,沉稳如山,冯白山的剑又荡开。
他敛去笑容,皱起剑眉,心下不解,明明他修为不如自己,为何刀劲如此厉害,沛然沉稳,如山如岳。
李慕禅只学了一式断岳刀法,但他悟性极高,举一反三,通过这一式,不断深潜往复,往下挖掘,最终隐约触摸到断岳刀的心法与意境。
如此一来,他刀法立刻脱胎换骨,刀势看上去都平平常常,与往常无异,朴实无华,就是正常的军中刀法,不精妙,简单直接,但刀势沉稳凝重,坚如山岳,无物可撼。
冯白山一荡后退,倏的扑上,化被动为主动,长剑刺出,快得令人目眩神迷,看不到剑,只见一道道剑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雷电。
他的剑不但奇快,气势更惊人,有威慑万物之威,众女看得色变。
李慕禅沉稳如山,长刀高接低挡,任凭雷电般的剑光落下,门户森严,寸土不让,安然无恙。
“十招到!”范佩瑶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