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狱!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大混蛋!”
“昨晚的帐本王还没跟你算呢,还敢不知死活的挑衅本王,你个死丫头……”
“啊——,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爷怎么可以大白天的就……
所有听到月月惨烈尖叫的人,都忍不住低下了羞红的脸,脑中盘桓着龌鹾的小秘密,唇角上弯的弧度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诡异。
“呜呜,铁焰你快醒醒吧,赫连狱那个混蛋欺负我……”月月跪在铁焰的床铺前,哭得凄凄惨惨,却不见一颗眼泪。身上的箭伤竟然成了她不致命的弱点,赫连狱只要一个手指头就能让她立刻生不如死,呼痛不止。再坚强的人也扛不住这种心里上的条件发射,精神上的反复折磨啊。
最后月月妥协了,只要能让她看看铁焰,她愿意老老实实,寸步不离地待在赫连狱身边,直到返回京城。
“你敢说王爷是……”银火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万不敢顺着月月的话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言词。
“他不是吗?铁焰为了他能连性命都不要,可是他做了什么,出手这么重,伤得铁焰吐血。你们誓死护卫这种无情的主子,难道不觉得心寒吗?”月月煞白的小脸因为激动微微泛起潮红。胸上的伤口本来就是一动就疼得要命,现在更是疼得月月双臂撑在床铺上不敢直腰,连着倒抽了几大口凉气。
“是王爷伤的他?”银火喃喃自语,一双迷茫的目光不由得扫过铁焰紧闭的眼眸。
“我亲眼瞧见的。”月月咬牙切齿道。
“不对啊,铁焰呕血只是因为旧伤复发,并不是什么内力伤到筋脉。”银火质疑地再次拾起铁焰的手腕,认真探了一次脉后肯定地说道。
“……”这下子换成月月迷糊了。铁焰有旧伤她是知道的,难道就这么巧,赫连狱一脚落下的时候,正好赶上铁焰的旧伤复发,她好像错怪什么人了,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这么倒霉无缘无故地大清早在她这里讨了一顿臭骂。哎呀,是谁来着,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算了,忘了就忘了吧,想必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吧。
月月在心里劝慰完自己,摸出帕子帮铁焰擦起唇角已经干透的血迹。
“你守了****怎么不帮她擦一下,真是跟你的主子一样冷血。”月月白了银火一眼,嘟囔道。
“我可不敢,要是让他知道我碰过他,我的两只手就甭想要了。”银火假装惊恐地拼命摇起脑袋。
“呃,也是。”月月转念一想,忍不住在心里替铁焰叹息了一声。一个好好的女人整天待在男人堆里,除了打打杀杀还是打打杀杀,一点儿做女子的乐趣都享受不到,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月月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掀铁焰脸上的纯白面具。
“别碰他的面具!”银火突然吼了一声,伸臂按住了月月不安分的小手。
“不摘下来怎么擦里面?”月月眨着眼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银火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有人见过他的相貌,他就无法再待在靖王身边效力了,这是天书崖的规矩。”银火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在危言耸听。
“要戴一辈子?”月月怔了怔,茫然问道。
银火轻叹一声,松开月月的手腕,缓缓说道:“如果有命戴满十年,天书崖就会派出新人接替我们,那个时候我们也就彻底的退出朝野跟江湖,告老还乡了。”
“用十年最好的时光去守护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好无情的规矩。”月月嘟着唇,不满地说道。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这是天书崖的责任与荣耀。”银火眸光骤然一厉,冷冷说道。
月月鄙夷地眯起眼睛,银火发威的模样跟赫连狱比起来差远了,一点儿不吓人,装出来的嫌疑太明显,做作的可笑……
“糟了,赫连狱说要把她送回去,那她会不会受到什么可怕的惩罚?”月月正鄙视着,猛地想起来赫连狱的话,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
“我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被傲天皇族退回去过。”银火抿着唇,目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你看着她,我去跟赫连狱求情。”月月捂着胸口,勉强撑直身体,却怎么也站不起身来。
“算了吧,你去只会惹恼王爷。你守着他,我去找金烈!”银火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帐篷。一路匆匆直奔金烈的军帐。
不能再耽搁了,这个女人留在这里简直就是祸害。银火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趁他没回来,你快走……”躺在床上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