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澈笃定地点点头。
“那你说说。”
夜元澈朝她勾勾手指,让他离自己近一些,依红妆听话的往他那儿挪了挪:“你说。”
只见夜元澈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托住了依红妆的小脸儿,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紧接着,夜元澈冰凉的唇瓣儿贴在了她柔软的小嘴儿上。
那一瞬。
酥麻一触即发,依红妆傻愣的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唇上有软软的东西压着她,腰上是男子霸道的力气,她的心乱成了一汪春水,甚至能够听到狂乱的心跳声。
“嘘……”夜元澈夺空吐出了一个字。
她真的就乖乖的闭了嘴巴。
阁窗外,树叶婆娑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寺庙里,小和尚扫地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甚至于,屋外,苏青山推开门的声音他们也听不见。
直到一声响亮的咳嗽声响起才让他们分开:“咳……公子喝药了。”
夜元澈捏紧了薄被,这个苏青山真是太碍事了,哪天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
纱幔下影影绰绰,苏青山想假装看不见也不行啊,急忙捂住眼睛:“哎呦呦,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
依红妆能滴血的脸滚烫,她急忙下了塌夺过苏青山手里的药碗:“戳瞎你的眼睛。”
“真能欺负人啊,有了公子做靠山说话都硬气了啊。”苏青山故意打趣。
依红妆有些疑惑:“诶?你这回怎么不骂我是断。袖。之。癖了呢?”
苏青山没心没肺地笑:“你是女的啊。”他的嘴没把住门,一时秃噜出来了。
这么一说,依红妆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夜元澈抚额,赶紧装睡,对,装睡。
公子保重,苏青山急忙脚底抹油开溜了。
气的依红妆在原地跺脚。
晚膳时。
夜元澈可怜巴巴的坐在长塌上等着人来送饭,可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他忽然想到一词儿:最毒妇人心。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夜元澈决定自己下地觅食,顺便看看他那娇羞的‘小书童’去哪儿了。
谁知才打开门,依红妆便端着素斋进来了,看他满地的溜达,依红妆杏眸一瞪,训斥他:“你瞧瞧你,瞧把你得瑟的,是不是好点儿了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啊,你的伤才好,能不能回塌上躺着去啊。”
好家伙。
夜元澈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训,不过,他觉得好甜蜜,有人管的滋味儿可真好,他委屈的站在那里:“我只是想出去找找你。”
“找我干什么?”依红妆瞪着夜元澈,示意让他回去,夜元澈乖乖的坐回到塌上,依红妆把斋饭的小木桌摆在了塌尾处,拿了一块儿丝帕垫在桌子腿下以防弄脏了锦被。
“怕你丢了。”夜元澈帮着依红妆忙乎。
依红妆拍掉他碍事的大掌:“我这么大的人能丢么。”
她一边说,一边把素粥,小菜,米饼子摆好,擦了擦筷子递给他:“快吃。”
“你可是夜莺,女中豪杰,人人皆知的女侠,若是你飞了我去哪儿找你啊。”夜元澈捧着粥喝了一口,粥熬的粘稠十分好喝,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贫嘴。”一想起来他早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夜元澈想来是饿了,今儿个吃饭风卷残云,速度之快让依红妆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