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寄生在家里吃着罗英给他弄的晚饭,吃着吃着,猛地将碗往桌上一搁,道:“妈的,越想越不对劲啊!”
罗英心里一慌,拿着筷子的手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镇定道:“什么不对劲?”
“我看得出那婊子是真的喜欢马占龙!他们很恩爱的!她怎会因为马占龙那玩艺不行就与人私通?”
“哎呀!这个不好说的嘛。兴许她喜欢马占龙是表面的呢!毕竟马占龙是马家军,泉姑我知道的,铁了心的红军!”罗英道。
“那也不会找个红军马夫私通吧!刘泉姑是随便和男人上床的人?”
“这个,有时候人寂寞了,也难免啊。再说,马占龙那方面有问题,泉姑姐是个正常女人,时间长了,和那个红俘日久生情也难免啊!”罗英瞪大眼睛,做思考状的表情。
刘寄生无话说了,目光停在罗英脸上半天,又问:“马占龙是在回家探亲路上把你救出来的?”
“是啊!”罗英给他夹了一只咸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看着他道,“他很凶的啊!我还以为他要把我怎么样呢!结果,听说我是红军剧团的,认识刘泉姑,再听说我丈夫就是你,就没把我怎样,一路上对我还不错!我对你说过多次的嘛!”
刘寄生阴沉着脸点点头,忽然又盯着她问:“这个马夫真的不象刘泉姑以前的丈夫?”
“哦,你说的是姚主任啊,当然不象!我昨天不说过了?姚主任我见过几次呐!”罗英摇摇头镇定道。
刘寄生不吭气了,看了罗英一眼,背起手,在屋里踱着步,边走边道:“不对,绝对有问题!你看,刘泉姑会死心嫁给一个马家军军官?”
“哪有死心啊!不是跑掉了吗?就是不死心,才和红俘好上了嘛!”罗英反驳道。
“跑掉?这才蹊跷!早不跑晚不跑,偏这马夫要被处死时一同跑掉!”
“当然,有伴了啊!就是这马夫要被处死,才狗急跳墙啊。”罗英道。
刘寄生冷笑:“马夫和刘泉姑通奸,马占龙竟然不立刻处死他!还在关键时刻让他跑掉了。你说巧是不巧?马占龙武艺高强,竟让一个马夫和一个女人给绑得像棕子!”
“有什么奇怪?马夫知道自已要被杀,自然要跑?马副连长被绑,那是因为在梦里,等发现时都晚了!”罗英道。
“我怀疑那个红俘不是一般的红俘,一定是红俘中的一个高官!要不没法勾引上刘泉姑!”刘寄生肯定的语气。
“高官?”罗英瞪了瞪眼,又沉思状道,“嗯!也有可能!说不定也是个大官!反正不是姚主任!”
跟着,她温存地劝刘寄生:“算了!寄生!泉姑是我的好友,她跑了就跑了,你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反正又不是你的责任?至于那个马夫,高官也好,小官也罢,管他呢!咱们过个安稳日子多好!你不管你做红军还是做马家军,只要你对我好,我们夫妻和和美美过日子就行了!”说完,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揉揉眼睛:“我是个女人,打仗打怕了!我真的不想管它什么这主义那主义了,只要好好过日子!”
刘寄生看了她一眼,叹口气,欲言又止,扔下筷子,站了起来,在屋里度着步子。半响,道:“老婆!你放心!我入了国军,就安稳了!以后不会有奔波的日子了!只是,职责所系,我不能不尽心!”
“你还有什么不尽心的啊?”
“如果那个红俘是个大官,那么,这个马占龙就有问题了!”刘寄生沉吟道。
“他有什么问题。你可是正经的马家军呢!比你还有资本!”罗英不解道。
“不!这个红俘是他亲手挑做马夫的!”刘寄生的脸十分阴沉,三角眼露出一缕精明锐利的光芒。
“是吧?是这样?不过,那也说的过去啊?他就是看中了这个人嘛!”罗英眼里闪动不解。此时,她也有些疑惑了:原来那个马夫是马占龙亲自挑的!那也真够巧的,恰恰挑到了刘泉姑的丈夫,让他夫妻二人团聚了。
刘寄生不吭声了。度了回步子,忽然盯着罗英道:“你在红军里有没有见过马占龙这样的人?”
“哪有?红军里哪有长得这凶的人?他那样子,一看就不会是红军嘛!”罗英认真道。跟着,不解道:“你怀疑马占龙、、、、、、、是红军?”又笑了:“不会吧!呵呵!你是不是以前做保卫局干部做多了,在红军里肃奸细,在马家军里也喜欢怀疑人家是奸细?我想象马占龙这样的人,要当红军,人家怕未必会要呢!”
说完,她不自主地咯咯笑了。
刘寄生的三角眼瞪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又度着步子,锁紧眉头想心事。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冲出门喊来勤务兵:“去,把二排长给我叫过来!”
罗英心慌地问:“你找二排长做什么?”
刘寄生挥手道:“不关你女人的事!”
罗英扑进他的怀里,道:“寄生,算了,你不是土生土长的马家军的人,还是别惹事了!我也不管你姓共还是姓马,反正都跟定你了,我只想要一个安定的家,不再和你分开……”罗英说着说着,抽泣起来。
“没事的!”刘寄生不耐烦道,“老子###里过来的怎么了?就低人一等?正因为我从那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