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往的游人。正见浪子走过,生得真好标致,装束又清艳,心里却有几分爱,也便对婆子道:这个小年
纪的,想是甚家贵宦公子。
婆子乘机道:这个秀才,便是梅谏议的公子,年方十八,甚是有才,老媳妇也在他家往来,知他惯爱风月
,见了妇人,便死也不放下。
文妃道:想是少年心性,都是如此。
婆子道:正是。
文妃听罢,半晌不语,不知想着甚的去了。口问心,心问口,想到:有这样可爱的小官家,娇滴滴的与他
被窝里,搂一会、抱一会、弄一会,便爱杀了,我这丈夫要他甚的?
婆子道:他说认得你哩。
文妃笑道:秀才家要说谎,哪里认得吾来?
婆子道:便是前日扫墓见来。
文妃道:他可说甚的麽?
婆子道:他说你标致,世间罕见没有的,可恨我没福,却被王家娶着了。
文妃笑道:不是他没福。
婆子道:不是他没福,是谁没福?
文妃含笑不语。
少顷,文妃又道:他可问我甚的?
婆子道:他问你性格何如,年纪许多?我道人家内眷,不好对他说得。
文妃道:就说也不妨。
婆子笑道:不瞒你,吾实对他说了,说你性格聪明,年止十九岁,他道可爱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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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道:男子汉最没道理,不知他把我想着甚的去了。
当晚收进去,一夜睡卧不着。想道:怎能够得他这话儿,放在这个里,抽一抽也好。
次日早饭毕,婆子也到。又挂起珠,两个坐定。只见浪子又走过去,今日比了昨日更不相同。又换了一套
新鲜衣服,风过处,异香馥馥。
那妇人越发动火了,又自想道:我便爱他,知他知我也不知呢?
那妇人因为这浪子,却再不把子来收,从此连见了五日,也不在话下。
那子对门,恰有一东厕,一日,浪子便于厕中,斜着身子,把指尖挑着麈柄解手,那妇人乖巧,已自瞧见
这麈柄,红白无毛,长而且大。不觉阴沪兴胀,骚水直流,把一条裤儿都湿透了,便似水浸的一般。两眼朦
胧,香腮红蒙,不能禁止。
浪子便了,临行袖中,不觉落下一物,他也不知,竟走了去。
婆子便揭开子拾了这物,道:原来是甚书柬,却落在此。
反复一看,却没有封皮。拿过与文妃,道:娘娘,可看一看,若不是正经书柬,省得老媳妇,又到他家还去也。
文妃接过手来打开看时,不是甚书,却是一副私书,就送与文妃的。正是∶
故将挫王摧花手,来拨江梅第一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