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都不敢说让皇上饶恕杜丞相。
不是闷屁是响屁,而且还是一连串儿的响屁。
满朝文武都闻到都听见了。
御前失仪的太明显了,让他都没有办法求情!
只求父皇看在母妃和他的面子上,能处罚的轻一些。
容川也求情道:“父皇,杜丞相一向稳重妥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想来也是真的身体突然不适。
请父皇看在他以往兢兢业业为国效忠的份儿上,看在勤王的面子上,从轻处罚。”
说完他暗戳戳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后边的自家老丈人一眼。
总感觉是老丈人出手了。
他现在可是知道,老丈人的空间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
皇帝眸色沉沉地扫着满殿文武百官,虽然脸色很臭,但没有说话。
其他大臣见状,揣摩出了圣意,也纷纷出来求情。
皇帝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朕就饶杜丞相不死。”
勤王忙磕头谢恩,“多谢父皇不杀之恩!父皇真是宅心仁厚、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皇帝唇角微微抽了抽,合着他要是杀了杜丞相,就不宅心仁厚了,就不心胸宽广了呗。
他沉声道:“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作为百官之首的丞相,竟然如此御前失仪,也不能不罚。”
皇上说的有理,谁也无法反驳,都静静地听着他的宣判。
勤王紧张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可千万别罢官,别丢失手里的权利呀。
皇帝睥睨着百官,威严地道:“罚杜丞相禁足三个月,罚俸一年,也趁机调养一下身体。”
勤王喜忧参半。
喜的是杜丞相没被罢官,忧的是禁足三个月,怕是很多桥墙头草要放弃他了。
东溟子煜唇角勾了勾。
看样子,皇帝是不想削弱勤王的势力呀。
怕容川一家独大,想让勤王与容川唱对台戏,互相牵制,互相制衡。
帝王之道在于权衡。
皇帝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对于小人行径的杜丞相如此纵容,恐怕不是明君之举。
下了早朝,东溟子煜出宫,就看到容川在宫门口等着。
人多眼杂,东溟子煜按照规矩拱手行礼:“福王殿下。”
容川微微抬手,虚扶了一把,道:“车上说话吧。”
翁婿二人上了马车,才放开了说话。
容川露出大男孩儿的调皮和活泼,神秘兮兮地道:“爹,杜丞相是不是你?”
东溟子煜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道:“一点儿小小的教训而已,如果他再不知收敛,再用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那下次可不光是出虚恭这么简单了。”
容川嘿嘿坏笑,“爹,亏得你想出这样的方法,可是让大伙儿都跟着受了罪了。”
东溟子煜老神在在地道:“若是不让他们感同身受,还以为这是个不痛不痒的罪过呢。”
容川收敛了笑容,叹了一口气,道:“您说我有希望做太子吗?我看父皇并没有立我为太子的意思。”
东溟子煜道:“做不做太子其实并不重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