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几星期回来,反正老爸老妈一星期就……”
她停顿了一会儿,一股“不妙”的念头再次爬上心头。
他摇头摇得很慢很慢。
“不是?”她的头跟著摇得很缓慢很害怕。
她太了解他了,他也很懂她,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精简到几个字就懂的程度。
“不是。”
“噢!这死兆然!”竟然没跟她说就跑了!
“你……撑得过两个礼拜吗?”他若让她一人生活他就不姓李。
突然,她深吸一口气,深切搞清楚“不妙”的根源在哪了。
就是……就是……
她紧紧抓住元尧领口,“元尧!兆然、兆然有没有将钱托在你那儿?!”
“钱?”
完了,他又重复了一次她的问话,只要这样她就知道他说的是“钱?钱个屁”!
“完了,钱全部在兆然那儿,我这儿只有……一千元。”不会要她向元尧借钱吧?
元尧霎时顿了一顿,掏出几张水电费收据。
“我刚刚买早餐时,顺便缴了我们两家的水电费……”
“所以……”
完了!
“总共是四千八百六十二元。”元尧报出答案。
“你把四千多元拿去缴水电费了?”该死!
“不是,我是说,缴完水电费,买完早餐,我只剩下四千八百六十二元。”
啊?!
不妙了……
当两个人可以为了“你”去借或是“你”去借吵到简直要对簿公堂时,区区借个几千块的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我不可能,我只要一向人借钱就霉事不断。”元尧晃著长到惹蔼然厌的腿,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我打遍所有人的电话了,没有一个接得通,又不是我不去借!”蔼然简直快要疯掉,今天是世界末日吗?全世界的人都跑到哪儿去了?!
“既然你都找不到人,我也不可能向路人借钱,我们所有能借钱的朋友都相同,倒是你,怎么都没积蓄呢?”
“我才毕业一年!”
他就是算准了这点。
“怎么办?连吃都有问题了!”
“我还活得下去,倒是你……一千元要活两个星期是有些困难。”他摆的是“管你去死”或是“来求我啊”的脸谱。
气得蔼然真是快要滚出眼泪。
“你……都是你!害得我一个街坊邻居都不认识,我们家光是和你们熟识都没完没了,根本没空认识哪个叔叔伯伯阿姨奶奶,才会落得现在连借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