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山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替杜牛解决问题;只是沈天如今却还不想谈论这件事;而最好的方法;自然便是转移话题;更何况;这也是沈天想要知道的事情。
“呵呵;年轻人好眼力。其实以家主的深谋远虑;又怎么会看不出三杜一直心怀不轨?”
杜其山一挥手;打出一道灵力;在大厅的中间凝聚成一座虚拟的城池。
“这便是原本的雪谜城;亦是如今你我置身在内的地方。”
说着;杜其山再打出一道灵力;在那迷你雪谜城的下方凝聚成一圈屋舍以及巨石;杜其山手指轻轻一动;那些屋舍从下方移了上来;而那些巨石则自行砌成了高高的城墙。
“这……”
如此浅显的演示;沈天自然能够看懂;但也因为沈天看懂才会如此的惊讶。
“居然是在地下偷偷的修建么……”
沈天回忆起了雪流城一役;那场战斗自己亦是从地下偷袭。
“没错;说到这个;不得不感谢家主的那位阵修道友;全靠他的帮助我们才能够完成这样庞大的阵法;若不然;造再大的城池;没有护城大阵也是枉然。”
杜其山笑道。
“其实这还不是最绝的;你刚从众兽山回来;估计你还不知道如今的战况;我简略的给你说说;在战争的初期;我军中线一直处于被动防守;而北线则更甚;由我领导的北线一直在退避;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北线是最先弃城而逃的战线原因;其实这一切都是家主的计策;为的便是要让三杜军麻痹大意;还好我没有辜负家主的厚望;演的戏还算逼真;让敌人相信了我方的确是敌不过他们才退避的。”
杜其山站了起来;似乎说到战局;他便开始兴奋。
“当然了;整个战局能够顺着家主的意思打到如今这样的局面;沈小友你的功劳自然是不可不说的;以缺乏训练且实力弱于对方的军队攻破了雪流城还顺利的捉到凫徯;可以说;这就是整个战争的最大转折点;具体的原因我还不能告诉沈小友;不过距离答案揭晓也不远了。”
杜其山歉意的笑笑;在沈天的面前自顾的渡步起来。
“当小友你到达众兽山的时候;中线;以及我们北线同时向对方发难;在北线的战场上;我们与敌人的实力乃是势均力敌;双方都由一名初衍期的修士带队;沈小友;你一定很纳闷;为何我们北线能够一鼓作气全灭敌军吧。”
沈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杜其山;他知道杜其山会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中线分派了一部分精锐前来偷袭;前后夹击;加上初衍期修士的存在;敌军的统领在顽强抵抗一下后立刻开始撤退;只是可惜;越是撤退越是无法保全自己;最终;他们几乎被我们全灭;可惜的是;那初衍期修士并未能够击杀;说来;那人沈小友你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三杜之一的杜啸。”
沈天点了点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废墟战场并未有人打扫;原来是因为敌军撤退后杜其山展开追击;最后结束后便直接返回了雪谜城;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前辈;若如此的话;中线战场不是会死很多人吗?”
中线战场的人数比北线还要多;在这样的战场上抽调精锐离开那是非常致命的;并且三杜军还是以中线为主攻点;大部分的精锐都集中在了中线。
“唉;小友说得没错;本来中线便节节败退;三杜不仅仅是有自身的军队以及散修;他们还请来了外洲的人前来援助;虽然我方也请了不少人前来;但是综合之下却仍旧不敌;再将精锐派遣来北线帮助进攻;虽然还未得到伤亡报告;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中线的死伤有多惨重;那可是接近四万人的混战啊。”
杜其山说着;面上有些黯然;在这一刻;沈天的心中竟也生出了一些悲哀;听到这个消息;沈天知道在这场战争中;被当作棋子白白牺牲的人有太多太多;并不单单只是自己的同伴;更多的;或许是别人的兄弟姐妹。
“这些;都是为了那凫徯对吧;北线一开始的退让是为了让敌方占据本属于我方的边境城池;中线亦是让敌人放松警惕;全力攻击;不分兵去支援南线;而当我达到众兽山后两线同时展开攻击便是为了我争取时间;而为了确保百分百的捉到凫徯;还不惜以中线大部队的性命来换取北线的全灭;以此来让凫徯安全的回到雪天城。”
沈天低着头;平静的说。
“沈小友所言甚是。”
杜其山并不为沈天的心智而惊奇;他早就听闻了沈天的不凡。
“这样值得吗?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只鸟!而我;只不过是因为沾染了冰鸾的气息;所以便被你们当作诱饵来引诱凫徯!”
沈天忽的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站了起来。
“小友不要如此。”
杜其山没有发怒;而是微微叹了口气;手轻轻一挥;沈天再次坐了下去。
“如今看来;是不值;我也觉得不值;但是之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战争本来便是一场赌博;若是不兵行险招;这一次我们必输无疑;而家主正是预见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至于凫徯;它可不仅仅是一只凶鸟;然而至于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亦是不知。”
从杜其山的话中不难看出;这凫徯的作用竟连杜其山都不知道!
“前辈;那些死去的人中;可有你的血脉。”
沈天沉着脸。
“自然有;我的曾孙命核早在几日前被已经碎裂;那是我最疼爱的孩儿。”
说到这里;杜其山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有的只是一股无奈。
“难道你不悲愤吗?让他们为了一个连身为神犬阁长老的你都不能知晓的秘密去拼命;这些可都是你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