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郎担忧的道:“你的真气……又不受控制了?老是吐血,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江舒雪不以为意,挥了挥手:“没关系,吐血这种事啊,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
此刻,江舒雪的心思很奇妙。
武烟阁阁主死了,而她江舒雪还活着。
虽然她也只能再活上三个月。
知道自己只能再活三个月时,江舒雪一点也不害怕,不悲伤,不难过。
中箭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她不怕死,生无可恋,死又何妨。
但是她却活了下来。
虽然只有三个月。
这三个月,我不再是武烟阁阁主,只是江舒雪而已。
武烟阁阁主有许多个,过去有,将来也还会有,可江舒雪,放眼天下,也只有独一无二的眼前这个!
哭也哭过,痛也痛过,爱也爱过,恨也恨过,过去的人过去的事过去的伤过去的仇,全都扔掉,这最后三个月,若是上天的成全,便定要活的肆意张扬!
江舒雪跳起来冲着天空一通大喊。
白衣郎灌了一口老黄酒,击节赞叹:“好,好气魄!”他豪迈的抹了抹嘴,又接上一句,“今晚我们就吃老母鸡汤来庆祝吧!”
江舒雪突然回头,不好意思的扭捏一笑:“阿郎,那个……刚才我没忍住,把两个鸡腿给撕下来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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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舒雪给白衣郎留了一大笔欠条遗产,但眼下两人眼下的生活状况依然不容乐观。
江舒雪身上没有流通货币。
白衣郎也没有。
于是,就在两人豪兴大发吃掉那锅老母鸡汤的第三天夜里,同样也是白衣郎家断炊的第三天夜里。
江舒雪和白衣郎雅兴大发,坐在屋檐上看月亮。
“小江,我怎么突然发现今晚的月亮特别像烧饼呢?”
“嗯,是的哎,而且是柳树斜街口王老伯做的酥油烧饼嘛,好香。”
“别说了。”
“为什么啊?”
“听你一说,我更饿了。”
唉,没钱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世道艰难,莫非白某终究逃不过上天给我的宿命,定要再次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
“啊?你脑子烧坏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我的意思的是……莫非我得重操旧业,再入江湖?”
“啊?”
“怎么那么笨啊,就是劫富济贫啊白痴!”
“啊,原来是当强盗啊,我懂了,这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