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也为你放一场烟火,只为你一个人而点燃的烟火……
光落在你眼眸中的时候,你会不会永远幸福和快乐?
他低下头,轻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他抬起头,眼神温柔,“舒雪,我们也来放烟花好不好?”
江舒雪转头看向他,一瞬间,她的眼眸被漫天璀璨的烟火点燃,那种坚强而脆弱的美,如同这宁静的星空。
“恩。”她慢慢的点了下头,眉眼的每一寸都浸润着纯净的喜悦,那种喜悦太过奇怪,仿佛脆弱的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迎上云潇诧异的目光,江舒雪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拉住云潇的手用力的摇了摇,仿佛觉得还不够郑重一般,她又认真的加了一句,“好啊。”
精巧的火折子被点亮,明亮的火焰靠近烟火的引线……
“舒雪,等一下放烟花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许愿啊,阿七说这种烟火加了月老庙的香灰,缠了姻缘红线……”云潇想起什么一般,抿嘴轻轻笑了着,末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垂下头,脸上难得的有些发烫。
“等……等一下,云潇,我想问你一件事。”
舒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被暮秋的风刮着,略带颤抖,然而内核却是坚硬的。
“啊,你说什么?”
回过头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正灿烂。
然后,脖颈处微微一凉。
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的低下头。
一把雪亮的匕首,准确的抵在他脖颈处。
“砰砰——”
一大丛烟火在夜空中绽放,遥遥巨响传来,一瞬间,整片深蓝夜空,亮如白昼。
漫天华彩,飒飒飘坠,江舒雪凝视着他,幽深的眼眸在不断飘落的焰火映衬下流淌着虚浮的光,那些焰火不断落下,落下,那么的深沉和荒芜。
那一刻,云潇才恍悟,她眼里闪亮的,并不是星光焰火,而是……悲伤……或者……愤怒?
他慢慢伸出手去,直到触摸抵在脖颈上的匕首,握着匕首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然后任由他握住刀刃。
又一道焰火亮起,两个人静静立在屋檐上。
漫天星光,满城烟火,一梦醒转,今夕何夕。
头有些恍惚,他动了动唇过了好久才听见自己干涩破碎的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问,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站在面前的人久久凝视着他,久到他以为自己再也等待不到回答,他似乎也并没有期待过她的答案,甚至,是微微恐惧着的。
然后,他看见江舒雪将头慢慢垂低,从云潇的角度看过去,她竟像是微微笑着的,那笑容那样的奇异,仿佛易碎的琉璃,轻轻一碰,就碎裂了。
她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他,同样问了一个问题。
她的声音轻柔如夜空中飘落的烟火碎屑,可她的问题听在云潇耳中却沉重的如千斤重石。
“云潇,我问你,阿离哥哥是怎么死的?”
何处天涯归途
“我来之前,刺雪找到我,她告诉我,因为宁渊夜对阿离哥哥并没有杀意,所以她只下了一种用来控制人行动的毒,那种毒即便没有解药,只会让人虚弱痛苦,并不致死,凭阿离哥哥的医术,脱困后定能自己解除。阿离哥哥的死,另有隐情。”
“她在染有阿离哥哥血迹的帕子上验出了微弱的雪钩子毒,这种毒,只有风雷在碧刃峰的药圃中有,所以下毒的,一定也在风雷之中。”
“风雷总坛被烧毁后,她曾悄悄回去替宁渊夜收尸,发现有一个人的尸体是假的。雪钩子发作缓慢,难以察觉,且一旦中毒者经脉受损,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而那个诈死逃逸的人是仅有的几个有可能接触阿离哥哥的人。”
“为了防止有人盗取她配置的毒药,刺雪习惯在配好的药中种下引香,沾上这种香的人,无论离得多远藏得多隐秘,都能被风雷中经过训练的引香蝶找到。”
“刺雪并不知道是谁害了阿离哥哥,她提出和我做一笔交易,用引香蝶换斩夜的一条性命。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