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头侧过去点行不,被人看见了不好……”谢天骄有些扭捏道。
“江舒雪?呃……那个,舒雪?小雪,雪雪……?”谢天骄一边在心里不好意思,一边厚着脸皮开始乐颠颠的小声乱叫。
“噗——”的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他脖颈上。
谢天骄当即拉下来脸,苦兮兮的道:“喂,我喊着玩的,你不愿意也不用吐我一身——江舒雪,你怎么了!”
浓烈的血腥味传来,他急忙勒住马,踏影一声不满的嘶鸣,身后的江舒雪一个不稳差点栽倒。
她的脸色惨白的吓人,嘴角一抹血迹,谢天骄伸手去探,被吓了一跳。
江舒雪体内的真气正失控般四处乱撞,似乎随时会爆裂开一般。
“怎么回事?你不要吓我,醒醒啊,江舒雪,喂喂喂——”谢天骄伸手去拍她的脸。
“放我下来,我要调息……”江舒雪轻喘一声,勉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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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舒雪的缘故,两个人在雪山里多呆了整整两天。
江舒雪一直闭目端坐调息,连动也没有动一下,谢天骄对这些内家功法的了解虽比不上江舒雪,却也略知皮毛,知道此时不能让她受到打扰,寸步不离,连瞌睡也不敢打。
到了第三天夜里,他终于撑不住了,抱着弓靠在一边迷糊了。
朦胧中只听一声轻响,他立刻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江舒雪似乎挣扎着想站起来,连忙去扶她,结果因为大冷天的长时间不动,四肢僵硬,当当场姿势优美的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喂,你没事吧?”江舒雪皱眉,声音还有些微弱,但脸色已经好多了。
“没事没事……呵呵,脚有点麻,别担心哈,咱身体好着呢。”谢天骄一骨碌爬起来,扶住江舒雪,“你之前是怎么了,吓死我了。”
江舒雪眸光暗了暗,转过脸去:“被斩夜拍了一掌,内息失控。”
“严重吗?内伤厉害吗?”
“没,把内息调顺就好了,斩夜他没准备杀我,我那时内息处在失控边缘,那一掌只要再多加两分力,我可就生死难料了,看样子,他只是想让我们在这里多耽误两天。”
“什么?他不像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吧。”谢天骄臭着一张脸,趴在江舒雪肩膀上,“舒雪,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个混蛋还给了你一刀唉。”
“喂,你重死了,滚开啦!”江舒雪一脚踢过去。“我们回去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磨磨蹭蹭了一会,谢天骄小声道:“舒雪啊,你看,这里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多好看啊,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一个很风雅的人吗,咱们就在这里赏两天雪再回去吧?”
“不好。”江舒雪言简意赅。
“为什么?”
“我饿了,没力气陪你风雅了,要不然踏影给我,不打扰你在这里慢慢赏雪。”
“……算了……”谢天骄有气无力的垂下头。
他敏锐的感觉到,江舒雪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他成了无辜的出气筒。
唉,当初那个搂着他的腰,娇娇弱弱的,让他心动的小姑娘跑到哪去了。
谢天骄狠狠一脚踢上马腹,踏影斜了他一眼,鼻孔里喷出一股子热气,活动活动四蹄,“嗖”的一声猛的窜了出去。
“喂喂喂,个死畜生慢点,我还没坐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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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殇阳大营。
一众将士们正在操练比武。
白昌毅坐在台上满意的看着手下爱将们一个个猛虎出关般杀气腾腾的扭打着。
最近的士气真是饱满啊,好现象。
一向板的紧紧的脸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将军,这次比武有啥彩头没?”一个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谢天骄,你怎么来了?”白昌毅皱眉瞪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
“将军啊,别装了,这次的彩头不够看呐。”
“臭小子,白银一千两还嫌少?你给我滚蛋吧你。”白昌毅作势要踢他,被谢天骄嘻嘻哈哈的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