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深深试图使海姬镇定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海姬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才显得不那么太惊恐了:“这里,……是个很奇怪的阵式……很奇怪,我自己也常常设置禁制,但像这么高明的禁制,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花深深还没答腔,一绿袍少年已回头笑道:“的确如此。”
白施少年也转身微笑,道:“而且理应如此。”
花深深冷冷道:“为什么?”
绿袍少年道:“夫人在进来之前,本就该知道会这样的。”
白饱少年道:“这里本是海市蜃楼,这里的一切,都处在虚幻缥缈之间。”
花深深森然道:“是吗?”
白袍少年笑道:“夫人尽可不信,也应该不信,实际上我们也没指望二位相信。”
绿袍少年也大笑道:“好在这里本就是虚无幻境,形像既是假的,言语又怎可当真?”
大笑声中,他们的身体竟然渐渐淡化,渐渐淡成了轻烟,渐渐消失,只有白袍少年笑声还在回响:
“我们本来就不是实实在在的人。”
如果一个人能像他们这样虚淡成轻烟直至消失,如果一个人能像他们这样刀过不损,那就真的很难认为这个人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人。
不是人是什么?
难道是鬼?
花深深已紧张得汗毛倒竖,手心里冷汗淋淋,她强忍着才抑制住想尖叫的冲动。
要和郑愿赌气的念头一下全消失了,她终于将藏在抽中的右手举了起来。
就算被郑愿笑话又有什么?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离开他活不了。那么,她又何必硬要证明自己够聪明、够勇敢,没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女人岂非生来就该被男人保护宠爱?花深深岂非生来就该是郑愿怀里乖乖的一个小女人?
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天大的恨事?为赌气而丢性命的人,那才叫傻呢!
花深深用尽量威严的声音喝出了“救命诀”……
“万里蛇逶迤,九天龙邀翔。”
赵唐牵着两匹马,等在海市唇楼的后门外。
这两匹马实际上就是花深深和海姬栓在狐狸窝外的两匹坐骑,不同的是马背上放了只很大的皮袋,里面装的是清水。
赵唐清楚“公主”的旨意。
她让他来海市蜃楼“照顾”这两个女人,就是要想办法把她们“照顾”到昏过去,然后扔上马背送走。办法有的是,许多老办法都很见效。请客人入阵,就是很有效的一种老办法,虽然慢点,但可以保证客人毫发无损。这是“照顾”贵客最好的方式之一。
狐狸并不是虎狼,狐狸窝的人也不太愿意杀人。他们深知一个四面树敌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一个四面树敌的地方必然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能骗走的客人,他们尽量都骗走。对于那些他们得罪不起或不想得罪的客人,他们尽量用客气的方式敷衍打发过去。
郑愿就属于他们不想得罪的客人之列,同理,郑愿的女人他们也不愿得罪。他们只不过想让这几个头疼人物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