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少折腾一点吗?实在煎熬,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反正你们不也乐于纵欲?”
“没错,艾伯顿先生,血族*,*和贞操道德无关,只与快乐有关。但是……和你们?哈哈,有个问题,那就是——看不上!”
意外的,他没有做声,而是默默的扶正一旁掀翻的曲背椅坐进去,取来火引,娴熟的略微烤熨一下表层烟丝的潮度,用拇指再往下压紧点,这才舒缓的点燃,满意的吞进一口,让烟在口腔中缠绕回荡,品足了那份醉人香韵之后,伴随着呼吸,无声吐出。让烟如轻薄细密的云幔,逐渐裹满身周,引来半响迷蒙惬意。
“喂,你要是有老烟斗客的技巧,我推荐给你的烟丝加上点红酒和血,荫干后是别样的色泽和息味,你肯定永不厌倦那种泛滥的芬芳。”
我不满他的从容享受,故意打断道。
“感谢之至,我有自己的偏好。”
他不理会,干脆闭上眼睛,锁紧的眉头平复下来,仿佛到达了摒弃一切尘凡的独自居所,静谧肃然。
夹杂着零星几声“哔哔啵啵”的轻响,异样的香氛游弋飘摇出来,近乎迷乱的温和。
哦,是大麻和丁香,配出的这声色妖娆的诗。
“喂!骑士当洁身谨行,吸食大麻可玷污了一斗好烟丝。”
我看着他逐渐陷在丝缕不绝的烟雾中的脸,我理解那种表情,那是种不想曾经,也不思索未来的无力感,只愿时光停顿在此刻的幸福幻念中,直到灭世。
“你们是漫长,人类是短暂,而我们的生命……是短暂的短暂,无法去经历体会,无法去回忆珍惜,无法去倾尽所有的爱恋,这也许是我一生剩下的唯一的快乐。……爱弥儿,谁都可以和我谈尊严,但你不可以,Lasombra家族的成员不可以,我憎恨你们……”
这样的话和虚缭的烟气一起吐出,幽幽暗淡。
原来,漫长和短暂一样的寂寞。
他坐在那里的躯体,徒有强壮的线条和饱满的力度。可是,完美只在一刹那绽放,便迅速凋零消弭,别样的残酷。
看着他眉头密锁的悲哀和勇敢,我突然想起了父亲,心中惋惜,说不出话来。
半天,才张了张口,浅淡的发问:“恨,又能怎样?”
“寻找两个答案——我们为什么而存在?谁又有权利转让了我们的命运?然后,杀了所有吸血鬼,或者杀死我自己。”
他喷出一个烟圈,逐渐膨大冉冉腾升,像要把所有壁上的光明都收进去,却在最后黯然的隐匿进了层顶那团旋浮的浊气中。
“第一个问题,你死前可能会知道;第二个你即使死后也不会知道。对了,杀你之前我送一个石楠根烟斗弥补你的遗憾怎样?”
我想我是彻底发现了自己的冷酷,何时起心中没有了一丁点同情和惭愧,趋近血族冰寒的逻辑。
失望一拥侵入,硬是从沙发上做起来,怔怔发呆。
愈失望愈疯狂,愈清醒愈冷漠。
然后挣扎着站立,任凭腿上淌着血,执拗的行走,我要从这里出去,走出这幅躯壳,这座建筑,这个宇宙,这个宿命……。
迈出一步,灵魂就好像已经迈出了数步,将丑陋的肉体远远抛却在身后,如同奔赴自由的盛宴,一切在眩晕中模糊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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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唯一……的痛
六十八章 唯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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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要我来回答这世上什么是即疼痛又温暖的东西。
我会不假思索的说出“爱”和“阳光”。
有爱的生命才算是活过,才值得被尊敬。
不断提醒自己在杀戮时忏悔,在厌倦时反思,在无数个幽幽星河下,我一直都坚执的想来证明,血族能够爱!
我会鼓动那些畏首畏脚的同类,为什么不大胆的去追求?失去了阳光,不等于甘心做“盲人”,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