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果然是女性吧?”高松老师露出厌烦的表情——不,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厌烦,倒不如说是因为司空见惯的事情又一次发生所产生的无可奈何的情绪体现在了脸上,心里果然是在想“又来了……”、“要几次啊……”之类的吧。
题外话,这个人每次都会说“幸好你没有孙子,小孩子被教坏就完了”,这种莫须有的担心还是给老娘省略吧!
“啊,这么说来,是你也认识的人。对了,你还记得吗?有个叫璐克蕾琪雅的意大利留学生来我们大学留学的事吗?”
“喔,那个女人啊,喂,难道说一朗,你跟她一直有往来吗?”
“不,其实是最近才开始,我把信寄到了以前从她那里问到的意大利住址,结果有了回信,大概已经是四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她留在日本的东西,辗转到了我的手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还给她。”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是跟千代约好再也不见她了?难道你忘了吗?”
话题变得越来越不稳当了。
千代是数年前去世的佐佑理的祖母之名。
祖父一郎至今身上还飘散着一股魅力,年轻时的他是一位美男子,拥有巧妙地拢络人心的话术,完美的外交术以及卓越的人类观察眼,总而言之,他非常受女性欢迎。
而且关键在于他来者不拒。
针对丈夫这种作为,祖母可是费尽了心思。
“约定……那个不是‘不可以去机场送她’而已吗?”
“才不是吧!你肯定记得,却在装傻,再说,你又没有一定要直接送去的理由,用航空邮件寄过去不就好了。”
面对装傻的一郎,高松在一旁提出了强烈的指(吐)责(槽)。
“好像是很贵重的东西,如果在途中坏掉了就麻烦了,而且我也想去一次意大利,跟好久不见的璐克蕾琪雅聊聊天。”
“一朗,你懂意大利话吗?”
“不,完全不懂,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关系的。”
如果这是普通老人讲出来的话,那他肯定是十分悠闲,或者是有点痴呆的人。然而一郎的状况却不是这样,当他还在当民俗学者时,是个野外调查的名人,专门研究各地传统艺术文化的他,总是会到各种聚落进行调查。
他所访问的地方有时候是闭锁的村落社会。
能在那里以极短的时间就融进村落,与原住民良好相处,有时甚至把不传外的秘密都询问出来,而且访问的地方有不少像是东南亚、天朝、印度这样的海外国家。一郎的交际手腕,能将语言这道障碍轻松跨越过去。
他这个本领甚至可以说是名人等级的了。
顺带一提一郎最自豪的似乎就是曾经访问过刘宗龙的祖居,这个“祖居”的意思佐佑理不太明白。
“贵重品啊……那个女人,到底把什么落在岛国了?”
“那个啦,大学时的同伴不是有一起出去旅行,那个时候因为氏神大人的诅咒还是什么的,结果有二十人离奇死掉而闹得很大嘛?”
“诶诶!诅咒——?!”
发出惊叹的是佐佑理,听到不得了的事情啊,诅咒啊魔术啊什么的不是女子高中生们的话题(或者中二的设定)吗?一直沉默似乎没打算插话的刘宗龙倒是微笑着看着一郎和高松老师扯皮。
偷偷看了孙女一眼,一郎微笑着继续说,好像在说什么光辉事迹一般:“嗯,那是我还在研究所念书的学生时代故事了,一群要好的朋友一起去能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