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齐苦笑道:“我早说过,智尸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王路长叹一口气:“是啊,你想想,光一个王达。就能让我们的行动功亏一篑,要不是我有异能,我们这一路人马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封海齐沉默了半晌:“接下来怎么办?”
王路烦躁得摆摆手:“还能怎么办?凉拌!我想过了,如今这年头,就是深挖洞,广积粮--我们要建起高大的围墙,以替换吹一阵风就会摇摆的铁丝网,种更多的庄稼,吸收更多的幸存者,丧尸敢上门,非让它们在我的铜墙铁壁前崩掉满嘴牙不可。”
封海齐耸耸肩,他知道王路这是摆的乌龟流战术,也是最愚蠢不过的战术,但说实话,他一时也没什么好点子。这次行动,他自己也犯了轻敌的毛病,将丧尸智尸看得太弱了点,以致差点出了大差错,如果不是王比安突然展现出异能,王路、王比安、谢玲、陈琼中无论谁出了事儿,都会动摇崖山的根基。
乌龟流就乌龟流吧,封海齐也想明白了,上次尸潮对幸存者定居点产生的后续影响依然在发酵,至今还有幸存者前来投靠崖山,崖山就算不主动出击,也依然在壮大中,目前的关键是要整合已有的力量。
哼,王德承私下找自己汇报了在丧尸营地里,有的人表现出来的丑陋嘴脸,这说明如今崖山虽然人多了,可心思也杂了,有些人至今蛇鼠两端,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了。王路要做老好人,就由得他去做,而自己就该帮他做一些他不好公开做的事。黑锅,总该有人来背。
冯臻臻剪断了线,对王路道:“好了。”
王路其实痛得想骂娘,只不过是自己硬充好汉不要麻醉的,而且在冯臻臻面前。他也撒不了脾气,匆匆从手术床上起身,对封海齐道:“走吧,这趟折腾得够呛。”
封海齐笑了笑:“不过也有好消息,王比安有异能总是好事。”
王路瞟了封海齐一眼:“你不是一向反对异能的嘛?”
封海齐耸了耸肩:“我又不是老古板,可不会因噎废食。”
王路道:“真不知道这孩子的异能是怎么来的?以前可一点征兆都没有。”
两人边聊边出了门。
冯臻臻等王路和封海齐出门后,返身打扫着手术室,钱正昂探进头来:“很晚了,回家吧。”
冯臻臻应了声:“我打扫完就走。”
钱正昂上前取过冯臻臻手里的垃圾袋,随手塞垃圾箱里:“回家回家。明天再说,你先是跟随着武装部行动回来又帮我手术,可不知该有多累,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冯臻臻瞟了眼装着王路缝扎用下的医疗用品的垃圾袋,迟疑了一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钱正昂推出了手术室的门。
王路回到家后,陈薇迎了上来:“给你准备下热水了。灶上搁着红枣小米粥。”
王路打了个哈欠:“两个孩子呢?”
陈薇道:“回家洗了澡后,都睡下了。”
王路匆匆洗了澡,吃了几口粥,就说自己累了,和陈薇一起回了卧室。
不一会儿,整幢楼的灯都灭了。很快,卧室里响起了王路的呼噜声。
不时何时,陈琼房间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在黑暗中,陈琼穿着单薄的内衣站在门口。
她侧耳听了听。爸爸妈妈和谢玲姐房间里都静悄悄的,隔着门,都能听到爸爸的呼噜声。
陈琼踮着光脚丫,悄悄地走到了王比安门前,她伸手旋了下门把手,门并没有锁。
陈琼左右看了看。打开门,闪身而入。
黑暗中,王比安鼻息沉沉,睡得正香。
陈琼悄无声息地走到王比安床前,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他渐渐长开轮廓的脸,半晌,才喃喃地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妹妹。我、我比你还大几天呢。不过,不过,我很高兴有你在我身边,真的,王比安。非常、非常高兴。”她俯下身,轻轻在王比安额头上亲了一下,即使在清冷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她的脸涨得通红。
王比安在睡梦中呢喃了几声,翻了个身,陈琼像受惊的小兔一样,飞快地转过身,冲到门边,开门,闪了出去。
门,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