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阵水波动荡,江水里又露出了一具丧尸的头,不,不止一只,左近的江面冒出2只丧尸来。
它们出水的样子很古怪,不像正常人的游泳。看不到它们划水的动作,它们出水时,先是露出头,随着越来越靠近岸边,依次露出了肩膀、胸口、腰腿,倒像是从水底一步步走出来一样。
三只丧尸互相厮吼着,聚在一起,向陈薇和王比安的方向追去。
王路和谢玲正在休息,收割机静静地停在农田里,两人坐在机耕路的林阴下。边用毛巾扇着风,边喝着凉水。
王路看着谢玲仰着脖子又喝了口菊花茶,劝道:“别贪图菊花茶爽口就喝个不停,这收割机的驾驶座是露天敞开的。连个遮阳棚都没有,你站在车子被太阳一晒,热风一吹,汗干了湿,湿了干,盐份流失得厉害。还是喝点盐开水吧。”
谢玲受不得王路的啰嗦,只得接过他递过的一碗盐开水,喝了下去。
王路又劝道:“下午换了我来开收割机吧,我看你开了一上午,也没什么难的。”
谢玲一口拒绝了:“不行,我们就这一箱柴油,可没多余的给你练手。”
王路回头看了看大片待收割的农田。是啊,虽然两人上午已经收割了近20亩地了,但周边大片依然摇摆着沉甸甸稻穗的稻田看起来是如此诱人。
虽说因为缺乏后期田间管理,没有及时施肥灌水,稻子长得不是很饱满,但毛估估,一亩收上300公斤没问题。收割好的农田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只只圆滚滚的粮包,真是个丰收的季节。
谢玲摘下毛巾擦了擦汗,却越擦越痒,那是扬起的谷糠钻进了衣服里,这要是换了经验老道的老农,收割时必定穿长袖衣服,戴草帽,可王路和谢玲都是t恤,短裤,小虫子、碎稻秆、谷糠沾在汗湿的皮肤上,要多痒有多痒。
谢玲忍不住拎起领口瞄了一眼胸口,连胸罩都被汗浸湿了。
谢玲咬了咬唇,突然对王路道:“转过身去。”
王路一愣:“做什么?”
“叫你转你就转!”谢玲没好气地道。
王路只得转过身,谢玲也来不及脱t恤,就在内里把胸罩脱了下来,匆匆用毛巾擦了两把上身,这才松了口气。,…;
王路听着背后细碎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谢玲在干什么,摇摇头,其实,谢玲的身体自己早就看够够了吧,嗯,你这丫头知不知道啊,你越是这样做是让我觉得有点异样啊――好像我俩背着陈薇和王比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卧室里你不知当着我的面换过多少次胸罩了。
不说王路腹诽,谢玲抖抖衣服站了起来:“干活吧。”
王路想偷懒:“等陈薇王比安送了中饭来吃了再开工吧。”
谢玲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向收割机走去。
王路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样积极做啥,又没得评劳模。”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抱了一堆空麻袋,向谢玲背影追去。
谢玲已经蹬上了收割机,刚要发动机子,突然愣住了,她死死盯着远方的地平线,一眨不眨地瞪着,半晌,她猛地扭头对王路大喊:“快看,那儿好像有东西――有好多东西!它们在动!”
王路哈哈大笑:“谢玲,这个玩笑可一点不好笑,骗骗王比安还差不多。”
谢玲的嗓音都变了:“真的有东西!”
王路一愣,扔下手里的麻袋,搭眼向谢玲所指方向看去,却没看到什么,一想谢玲站在收割机上,看得自然远,连忙也跑到收割机旁,爬上了收割机头,这次,王路看清了。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在起伏的稻田中,果然有几个黑点。
好几个黑点。还在移动。
王路和谢玲面面相觑,王路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说会不会是牛啊马啊什么的?”――牛马你个妹啊,这是江南,不是草原。
谢玲突然又叫了起来:“又、又来了,好多!”
王路也看到了。远方果然又冒出不少黑点。
王路下巴都要掉了下来:“见鬼。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究竟那儿来的?”
谢玲脸色有些发白:“哥,会不会是丧尸?”
王路似乎是安慰谢玲也安慰自己一样使劲摇了摇头:“这一带的农田我们以前来过好几次,什么时候看见过丧尸了?”
谢玲急道:“除了丧尸还能是什么?总不会是活人吧?”
王路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