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抽了抽鼻子:“那如果这3只丧尸没走,别的地方丧尸反而也来了呢?”
真――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这小脑袋瓜转得就是快,马上就抓住问题核心了。
别处地方的丧尸会不会转过来?
那简直就是一定、肯定、绝对会过来!
两人所在的街道,正好是镇中心的一段,前后大街上,到处是丧尸,很快就有别的丧尸来串门“填空”。
谢玲抬起眼,看着王路哀求道:“你想想办法啊。你以前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也杀过很多丧尸吗?”
王路感受到谢玲眼中难得的恳求之意,尴尬地别过头――妹纸,不是哥哥我不肯想办法啊,实在是没招啊。
哥哥我也很想在你面前表现一番,举着砍柴刀,大吼一声从楼上跳下去,冲入丧尸群中,杀得血流成河,回头,迎来你在风中的一笑――那叫扯蛋!
身为一个长年围着工资奖金全勤考核职称论文转悠的城市小白,王路早就明白,这世界并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悠的,该放手时,就得放手,该认倒霉时,就得认倒霉!
你的车停在人行道上,旁边的一排车都没帖罚单,就你一个人被警察叔叔帖了,怎么办?找警察投诉?告他没有公平执法?傻了吧你!开车走人吧!还得谢谢警察叔叔没拖你车让你多交停车费呢。交警大队的停车场,收费可黑着呢。
上小学四年级时,王路因为被同学打了,找到老师告状,结果老师轻飘飘地道:“为什么人家不打别人,偏偏打你呢?”
当时只有10岁的小王路听了这话,把肚皮都气破了,认为自己遇上了世界上最混蛋的老师,但30岁以后,王路才真正明白,人家老师说的话那才叫博大精深啊,是啊,为什么人家不打别人,偏偏打你呢?
天意如此,非人力可违。
这世上,不如你意的事比比皆是,“把每件事做到最好”,是个美好的愿望,但把它当真,非要和老天爷拧着干,就是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这道理太深,一时半会也和谢玲这纯妹纸说不明白,王路只好笨拙地道:“就算是要想办法,我们守在这里也是白费力气,回家想办法吧,啊?”
这是明摆着说要放弃了。
谢玲用手背擦了把沾了泪痕象小花猫一样的脸蛋,正好一眼看到那只全身缠满了钓鱼线,一头拉着一只死丧尸正在原地徒劳打转的丧尸,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家伙捣蛋,自己早就成功了。想到恼处,随手捡起屋顶上的瓦片,没头没脑向丧尸砸去。
王路也不阻止,让小姑娘发泄发泄也好,只是谢玲射弩时例不虚发,砸瓦片的准头却臭得要命,好多都砸到地上摔得粉碎,偶有几块落到丧尸身上,对它也没什么伤害。
谢玲越发恼怒,抓了更多的瓦片砸下去,脚下的瓦片被砸光了,露出了下面的芦苇席,谢玲又转身抓身后的瓦片――一幅不用瓦片把丧尸淹死不罢休的劲。;
王路苦闷之余,也有点好笑,毕竟是个没走上社会的小姑娘啊――他的眼光突然一滞,死死地盯上了谢玲脚前那片掀光了瓦片后,露出来的芦苇席。
王路猛地向谢玲扑过去。
扑到她的脚前,伸手就摸。
摸她脚前原本瓦片覆盖下的织物。
没错!
手指才一碰到,王路就确认,那――
的确是芦苇!
谢玲被王路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看清他摸着自己脚前的屋顶,嘴里还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时,忍不住问:“干什么啊,这样神神叨叨的?”
王路抬头,脸上是一派狂喜:“芦苇席啊!是芦苇席啊!农村的房子,现在早就是水泥顶了,就算差一点的人家,屋顶上铺的也是松木板和厚油毡用来防水!芦苇席,这户人家用的居然是老式的芦苇席!”
谢玲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捉不住这一闪而过的念头:“那这芦苇席又有什么用?把它点着了?扔下去烧丧尸?”
王路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你这想法真是太油菜了。就算是把这幢楼的屋顶的芦苇席都拆了拿来烧,能不能烧死楼下的丧尸,都是个问题。”
看到谢玲已经瞪起了眼睛,王路擦着笑出的泪,伸出砍柴刀,捅了捅芦苇席,席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