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不会有什么事。”刘俊生镇静地说。
赵裕均靠到她的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等风头过去了,我拿到我妈留下的遗产,就带你离开这里。”
刘俊生受宠若惊地望着他,似乎在做梦一样,“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是还忘不了岳梓琳吗?”
赵裕均沉默了片刻,苦笑着说:“已经不在的人,还提她干什么,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活在当下。”
刘俊生一动不动,任由他搂着自己。“为什么离开这儿?搬到别的地方,靠什么维持生计?”
说到这儿,赵裕均突然笑了起来:“我父亲临终前留给我母亲一幅晚唐画作,价值不菲,现在我母亲把它留给我了。”
刘俊生波澜不惊地看着赵裕均,似乎毫不心动。
赵裕均和她对视了几秒,有些泄气地问:“你不信?”
刘俊生摇摇头,脸上的笑艳若桃花:“我信。”
这一晚,刘俊生留宿在赵裕均这里。
第二天,送走了刘俊生,赵裕均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侯锋律师,两个人约在律师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赵裕均紧张兮兮地开着车,来到律师事务所。
“赵先生,您好。”侯锋早已等候在咖啡厅里。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就切入正题。
“侯律师,我母亲的遗嘱想必您也清楚了,我现在是来兑现的。”赵裕均毫不拐弯抹角。
侯锋点了点头,抽出一份文件,说:“这是令堂的遗嘱,我整理好了,她也看过并签了字。”
赵裕均拿过遗嘱粗略地看了看,直到看到“晚唐画作留予次子赵裕均”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地笑。
“那,我现在可以去拿那幅画作了吧?”赵裕均试探着问。
侯锋笑了笑,却摇摇头。
“为什么?”赵裕均几乎要拍案而起了。
侯锋不紧不慢地嘬了口咖啡,说:“因为,令尊在去世之前,还留给我一份遗嘱,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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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
侯锋不紧不慢地从包裹里拿出一张文件,赵裕均清楚地看到,上面有父亲赵秉泰的签名和印章,文件内容有一句是这样的:
〃无论哪一子得画作继承权,都视为该子夫妇二人共同拥有,儿媳需拥有赵家传女戒指。〃
赵裕均实在想不明白,父亲怎么会定下这么个规矩。
〃没懂什么意思吗?〃侯锋淡定地喝着咖啡问。
赵裕均想了片刻,说:〃懂,但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做。〃
侯锋轻轻放下杯子,说:〃我也问过令尊这个问题,他说这都是为了赵家着想,能得到令堂传下来的戒指,证明这个女人很贤惠,甘心称为赵家的人,他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夫妻和睦,而不是为了财产而互相利用。〃
赵裕均想了好久,可算明白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现在社会上为了利益而走到一起的男女太多了,父亲是希望自己或者大哥能找到真正能陪伴自己一辈子的人。不过这样做,还是有些让旁人难以接受。
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大问题。
岳梓琳已经死了!
这让赵裕均觉得眼前都黑了。
侯锋已经喝完了咖啡,他细细地擦了擦嘴,说:〃我上次看到过您妻子,挺贤惠的一个人。而且赵夫人也和我说过,您大哥丧偶,只有您是夫妻和睦,把这幅画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