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大家都感到很诧异。
但这一句话就好像一根针一样,一下子刺痛了小忧的神经,她被吓得脸都白了。
苏聿一下子拉住了小忧的手,质问似的说:“告诉我,怎么回事?”
小忧的身体开始颤抖,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背痛……每天早晨起来背都好痛……我不愿意告诉大家,也不愿意让你知道……我知道,你们已经太忙太累了,我不愿意给你们添麻烦,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小忧也哭起来。可以想象,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可是苏聿一下子仿佛很高兴的样子,弄得大家不明所以。苏聿竟是那么的兴奋,他握着小忧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傻丫头,为什么不早说……那残卷就在你的背上!”
“什么?……”
众人都愣住了,谁都不敢相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苏聿拍拍自己的脑袋,“为了小忧,我调查过她爸爸之前所在的帮会……她的爸爸是一个刺青的高手!”
“你是说……丁叔叔把残卷的图样刺在了小忧的背上?”颜姐恍然明白过来。
“应该不错!”苏聿说,“葱儿,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葱儿点点头,急切地拉着小忧出去了。
果然不错,丁沉果然用一种很高深的手法,把残卷上的图样刺到了小忧的背上。葱儿想进了办法,把小忧背上的隐形图样还原,并把它拓在一张白布上。
丁沉在刺青的时候,为了刻意追求准确,所以有一针扎在了小忧的脊骨上,时间长了,那里就有些发炎,所以小忧才会一直背痛。葱儿给小忧作了一个小小的手术,小忧才摆脱了一直困扰她的痛楚,还好发现得不晚,不然的话,发展到严重的时候,小忧可能就会瘫痪。
一切收拾停当,众人颇有不舍地准备离去。
要走了,可青鹊对这里却还是那么的不舍,尽管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毕竟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一草一木,都有着很深的情感。
苏聿把大家交出来的宝贝都交给了白烛光,并深沉地对他说:“东西都给你了,你可以拿着向陈士心夸功,当然也可以另起炉灶,自己去找那些城市宝藏,这个都与我们无关。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以后要多加小心,路怎么走,全在于你自己的脚。”
……
山仍苍翠,水仍清碧,但人却不在了。重新踏上未锥这方土时,众人无不感怀,几个人默默掉下泪来。
云伯伯已经得知洛益、小风及承道死去的消息,家里上上下下已经布置了一色的黑,所有人也身披黑布麻衣,面目上都是一样的沉痛。
“云伯伯……”苏聿含着泪说。
“都知道了,旅途劳累,先歇歇吧……这位……就是程青鹊姑娘吧?”
“是,青鹊给云伯伯问好。”青鹊乖觉地说。
“好……好……”云伯伯越说越是悲痛,泪水直在眶里打转。
“馨妍也回来了?你没事了么?”看着远处的馨妍,云伯伯的脸上或多或少露出一丝的欣喜。
“是的,云伯伯。”馨妍又是这么淡淡的一句。
“馨妍不是要故意疏远大家,她现在身上有一种能致人昏迷的香味,我们大家都不敢靠她太近。”颜姐解释道,“馨妍的灵已经发生了转变,所以百鬼对她降的禁咒已经不管用了。”
“哦,怪不得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云伯伯点点头,“去看看你妈妈吧,她想你想得就剩下皮包骨了。”
云伯伯立刻安排了大家各自休息去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在女儿的身上也发生过那么多的波折。
云伯伯说,就在少爷死去的那夜,琼灵塔突然一道黑褐色的光冲出,然后塔里的琼灵圣像迅速崩裂,裂得面目全非,而原来塔里祭放的十六件玉器一下子全部碎掉了。
琼灵塔中的异相全被大家看在了眼里,不少人连夜赶来,问云伯伯出了什么事。这时候云伯伯的心早已经焦躁不安,派去城里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没有回来,简直把他急了个半死。
“不敢相信,先辈们的传言是十分准得,‘飞流’确实是我们的最后一任覆水!”云伯伯的表情极其痛苦和不安,就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