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将军银枪挑落鞠王冠,霎时天山雪赤三日。。。“
紧接着便是醒目落下。
李承乾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民间传的也过于离谱了。
不过,茶客们倒是很喜欢听。
李承乾径直上了二楼。
依稀听见二楼有人在议论。
“侯将军这回刮地皮刮的太狠了,听说参他的奏章,都淹没了陛下的桌案呢。”
“但是这都这么久过去了,也没听说,侯将军因为这件事被处置啊。”
“你懂什么?毕竟侯将军灭了高昌,他可是有灭国之功在身上的,就算是刮地皮,那都是小事,在天大的功劳上面,这些瑕疵,就不足为道了。”
“算了算了,莫要说这些了。。。。。。”
几人坐在一起,端起茶碗,饮茶。
莫道葡萄酿紫霞,坎儿井底葬胡沙。
天可汗旗拂面处,春风先到汉人家。
茶楼之中,众说纷纭,李承乾再次稍作歇息,喝了盏茶,紧接着便起身。
“走吧,去西市看看,这里听到的。。。。。。”李承乾笑了笑。
不做评价。
西市是胡商聚集的地方。
李承乾上了马车,伸手挑开马车的车窗帘。
阳光投进马车,将李承乾的手指映得越发白皙。
李承乾微微蹙眉,将纱帘放下。
若说繁华热闹,西市最甚。
前段五百步长街仿佛熔炼了四海珍宝,波斯银器在粟特摊铺上泛着冷光,天竺香料被汉人娘子的绣囊装盛,还有个于阗老匠人正教长安少年辨识和田玉籽料。
“殿下您听!“内侍忽然指着骆驼队惊呼。
但见满载葡萄酒囊的驼队正踏着节拍行进,驼铃与鼓声交织成奇异的韵律。
人群忽然潮水般向西涌去。
原是波斯商会门前正在开窖取冰,新到的西域葡萄酒,必定是要冰镇过后,口感最佳。
“好生晶莹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