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给朝廷一个交代,给皇帝一个交代。
即便是痛心疾首,心如滴血,也不得不这样做。
否则卢家就完了。
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听话,再怎么为朝廷立功,为陛下做事,都保不住偌大的卢家。
伍良业骑着快马,到了西市口。
前方人员众多,只能在远处下马,将马交给外围守着的金吾卫兵士,随后手持泾阳王府令牌,穿过人群。
看到了监刑台上,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的太子殿下。
伍良业要上去,监刑台边的千牛卫拦住了他。
“我是泾阳王府的护卫。”伍良业出示了腰牌。
李承乾察觉这边的动静,转头一看,就看见了伍良业,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伍良业这才顺利来到李承乾身边。
“伍护卫,你怎么来了?”
李承乾一边说一边向四周张望。
“王叔不会也来了吧?”
言语中带着几分担忧。
“郎君倒是没来,只是郎君听说殿下在此处监斩,担忧殿下。”伍良业环视一番四周情况。
“西市口斩首的人最多,场面或许不太好看。”
“所以,郎君的意思是,这边该怎么样怎么样,殿下若是不想。。。。。。。”
李承乾明白伍良业话里的意思。
摆了摆手。
“孤并不在意。”李承乾说道:“便是人多如何?场面不好看又如何?”
“这帮人。。。。。。。。”李承乾抬手指了指:“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就算是死状再惨烈,让人看了,也只会拍手叫好。”
“郎君是担心,殿下以往,并没有经历过。。。。。。。。”
李承乾笑了笑。
“没见过是没见过,但是可不是没有经历过,伍护卫,武德九年,秦王府,当初大门若是被薛万彻攻破,下场恐怕要比这里的场面凄惨的多。”
“当年伍护卫还在秦王府受了伤,孤都记得。”
“那时候孤还小,可比这时候紧张多了。”
“所以,无须担心。”李承乾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就像是在宫中,跟阿耶说的那般。
自己是大唐的太子储君,该经历的,总要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