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锦袍那位,年岁略大,近卅,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两眼之中棱光四射,隐隐有慑人之感,有大将之风,似乎是位方面大员。
再后头,站着四名带刀侍卫,另外在两旁,还一边各四地站着八个。
老太监躬身哈腰走了过去,打千道:“禀皇上,龙天楼到。”
皇上摆了摆手:“我看见了。”
老太监哈着腰退立一旁。
皇上抬眼望龙天楼。
龙天楼泰然安详,迈步走了过去,十步远近停住:“草民龙天楼叩见圣上。”
他施下大礼。
“起来吧!”
“谢圣上。”
龙天楼一拜而起,卓立不动。
锦袍年轻人、青袍年轻人,四道目光都紧紧盯在龙天楼脸上,一眨不眨。
皇上抬眼望锦袍年轻人,笑问,“怎么样?”
锦袍年轻人凝望着龙天楼道;“您好眼光,人品上上之选,胆识也见高人一等。”
皇上笑了,笑得很高兴:“总算有一个能让你夸的,龙天楼,见见福贝子。”
龙天楼一听福贝子,心头为之一震,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福贝子就是贝子福康安,说是大将军傅恒的儿子,也有传说是傅恒的夫人给皇上生的私生子,有过军功,皇上爱如“己出”。
不管福康安是谁的儿子,这位福贝子马上马下各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是实,在大清朝里,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
龙天楼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龙天楼见过福贝子。”
福康安双眉为之一扬,垂眼望皇上:“看样子,只有您才配让他行跪拜大礼。”
皇上笑了笑:“我听说,像他这样的人,都有一副傲骨,恐怕不错。”
福康安抬眼望龙天楼;“龙天楼,听皇上说,你身手不错。”
“不敢,草民是凭几分运气,当时夜色太浓,皇上恐怕也没有看真切。”
“你不是挺傲的吗?怎么现在又谦虚起来了?”
“草民不敢傲,可也算不上谦虚。”
“你可知道,你给我行这么个礼,我心里很不痛快!”
“草民没有想到。”
“怎么说?你没有想到!”
“草民没给贝子爷行大礼,分两点理由。”
“呃!你还有理由,哪两点理由?”
“其一,以草民江湖人的身分,蒙皇上漪澜堂召见,不管真正是为什么,总不免使人想到,圣君是礼贤下士,贝子爷经常随侍圣君,似乎不应该在区区俗礼上计较。”
皇上哈哈笑道:“说得好,我听得倒是挺受用。”
“其二呢?”
“草民蒙皇上恩赐‘如朕亲临’玉佩,贝子爷知不知道?”
“我听皇上说了。”
“钦赐玉佩现在草民身上,如果草民给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