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梁文敬对杜兰半点未上心,想到杜兰跟我一场,亦是忠心耿耿,便将其指给许家。当朝天子指婚,这对许家是某大的荣耀,杜兰,亦是有了个好的归宿。杜兰亦不负许家厚望,夫妻相敬如宾,杜兰相夫教子,又将许家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条。提起杜夫人,许家上下皆是交口称赞。
自然,自己能杜兰办事亦是看中杜兰这点,而杜兰亦是没让自己失望。
许士儒能在朝中升迁很快,亦是我给杜兰及许家的回报。
自然,杜兰的疑虑是对的,皇后郭莹秋并不是传言中的“身体有恙”,而是疯了,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疯掉的。
这些,估计是左相得了消息,好好的一个中宫皇后,怎么说疯就疯了呢?若是中宫皇后只是身体有恙,哪怕是头疼脑热或者其它,都可以接受。唯有这个,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
梁文敬想必亦是头疼在这里。梁文敬未必不知道是我在背后做了什么,但能让皇后疯掉,梁文敬却未必知道根源在哪里。
我离开大梁的前几天的时候,皇后郭莹秋突然就昏迷醒来然后疯了,而且毫无预兆,后宫顿时一片慌乱。
梁文敬亦是被这消息惊吓了一跳。
撇下正在御书房商议朝政的一干大臣,匆忙赶往坤宁宫。
坤宁宫里,被掐人中后苏醒过来的皇后郭莹秋两眼呆滞,痴痴望着远方,嘴里喃喃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梁文敬皱紧眉头,问坤宁宫当差的人是怎么回事。
坤宁宫的人亦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惊失色跪下道白天皇后还是好好的,回来就这样了。
梁文敬便问皇后白天去了哪里,都见了谁。
皇后身边的侍女忐忑不安地看着梁文敬,如实交待皇后去了瑶贵妃那里看小皇子,后来去了长公主那里,再后来就回来了。
梁文敬负手而立,到底是夫妻一场,看着痴痴傻傻的皇后,遂过去,温言道,“皇后,朕来看你了。”
郭莹秋似没听见般,倚靠在榻上,望了梁文敬一眼,全然不认识般,痴傻道,“你是谁?”
梁文敬顿时瞠目结舌。
中厅之外,为皇后诊完脉的太医战战兢兢道,“微臣不敢妄言,皇后娘娘此病来得快,很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不一定……。”
梁文敬点点头,面无表情,“那什么时候能好?”
太医闻言“扑通”一下跪倒,连连叩头,“微臣该死,微臣实不敢断言,这病,要说好,亦快;解开皇后娘娘的心结即可;若是……怕就怕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为何会如此?”
太医字斟句酌地说着,一边觑着梁文敬的脸色。
梁文敬站在那里,脸上不辨喜怒,良久才点点头,让太医封锁消息。
太医抹了把冷汗,迅躬身退了出去。
………【疯后 1】………
梁文敬站在中厅,若有所思了一会,便吩咐人摆驾容瑾宫。
瑶贵妃正在窗下对镜梳着长,万没料到梁文敬突然而来,慌忙敛衣起身接驾。
梁文敬抱了抱已经能自己走路的两个孩子,听到含糊不清的“父皇”顿时一扫来时的阴郁,眉开眼笑。
两个孩子伸着胖乎乎的小手都争着让梁文敬抱抱,梁文敬爱不释手,一手抱一个,还意犹未尽,左右亲亲两个孩子的脸蛋,痒的两个孩子“咯咯”直笑这才作罢。
瑶贵妃一颗惴惴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果然,梁文敬与孩子们亲热过后,凛冽的眉峰稍霁,淡淡问,“今日皇后来过?”
瑶贵妃恭谨答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午后过来看过小皇子殿下,与臣妾说了一会家常话,便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