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宁对苏瑾瑜投过来的出神目光有些误解,问道:“今日看着大哥哥夹了好几块那个板栗糕,是在想八斗楼的为什么和家的不同吗?”
在二mei mei面前提吃食的心情,与过去提及吃食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苏瑾瑜眼眸有笑意地答道:“是红薯和南瓜的差别。家里的板栗糕加了红薯,所以更加甜。八斗楼是加的南瓜,所以没有那么甜。”
“南瓜先蒸好吗?还是和板栗一起蒸?”苏昭宁好奇道。
苏瑾瑜耐心教她:“南瓜很容易蒸出水,是不能和板栗一起的。你明日若是得闲,先蒸点南瓜,等我回来,再带你一起做。”
苏昭宁弯着眉眼,点头笑了。
其实看一个人真的不能完全人云亦云,跟随大众的想法。就像苏瑾瑜,外人看来,他是个拘板、恪守礼法、不苟言笑、就是说话也言简意赅得很的老先生。
但是在他真心疼爱的mei mei面前,这老先生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他当然还是有拘板的地方。像陈雨蕊独自出府之事,他是一万个不赞同的。老先生苏瑾瑜觉得,别说是为了一盘板栗糕,就是为了一盆大板栗,姑娘家也不能独自出府。
所以他宁愿自己学会外面的美食,避免自家mei mei也这样做。
听从苏瑾瑜的话,乖乖在府蒸好南瓜的苏昭宁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见到她大哥哥回来。
苏昭宁吩咐茯苓将南瓜泥暂时收起。所幸现在已经天气转凉,放上好几个时辰,那南瓜泥也并不会坏。
只不过,今日大哥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从苏瑾瑜对苏昭宁付出做哥哥的真心时,苏昭宁也对他有了做mei mei的挂心。
虽然没有去苏瑾瑜院子,但坐在房,苏昭宁等得人都有些瞌睡了。
撑着头的摇晃一下,苏昭宁猛然惊醒。她从打开窗口看去,月亮已上了天。
这样晚了?
“大少爷还没有回来吗?”苏昭宁问道。
茯苓望向院子门口,回到苏昭宁:“就是大少爷的小厮也没有回来,方才白术又去问过一次守门的婆子了。”
茯苓话才落音,只听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白术,你去大少爷院子问到了什么吗?”茯苓见白术面色有些焦虑,便问道。
苏昭宁也打开门,看向正走过来的白术。
白术压低声音,同苏昭宁禀道:“xiao 激e,可能府里出事了。方才奴婢去大少爷院,想问问交好的小丫鬟。但奴婢才走了一半,就看到侯爷急匆匆往侯老夫人那边去了。”
“是老祖宗身子不适?”茯苓忙问道。
白术摇了摇头,答道:“不像。侯爷穿的是官服。”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苏昭宁心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
她又抬头看向夜空,这月色,分明已经代表了深夜。
“子时刻了。”白术答道。
子时刻,伯父还穿朝服去祖母院,他是要进宫?
那去祖母院做什么?
苏昭宁心咯噔一声,吩咐白术道:“你再去老祖宗院旁边一趟,看是不是老祖宗也一并换了?”
白术听了,立即便转身又去了。
留着茯苓在房服侍苏昭宁。
因是秋末的原因,茯苓取了一件披风替苏昭宁系上。
她劝道:“xiao 激e,还是进屋等吧,外面风大。”
苏昭宁却只恨不得才去的白术又立刻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