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是怎么了?你铁石心肠,你冷若冰霜,是因为那个老女人吗?她究竟对你下了什么**汤,让你死心塌地,五迷三道?咽了口水,黄娜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没出息的东西。"白了女儿一眼,黄老太太吼道,"走吧走吧。不过,韩秋实,你给我听好了,知道吗?逼死前妻未遂,是逼死!这件事你不给我个说法,哼!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没听见似的,韩秋实和刘淼推门而去。
"韩叔叔,这里走!"出了门,拉着韩秋实的衣襟,刘淼指了指楼梯。
放着便捷的电梯不用,去走楼梯?该不会是想寻个人少的去处,有话说吧?愣了一下,韩秋实没有多问,跟着刘淼拐进了楼梯间。
边下楼边讲,到了一楼,偶遇李然的事也讲完了。
自己怎么没想到找他呢?真笨。听完讲述,韩秋实不由得恼了自己。
原来,黄娜实施急救的时候,等在门外的黄老太太和那个凶神恶煞,又是跺脚又是叹气,却缺少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焦躁。
为什么会这样?即使再有定力的人,遭遇亲人出事,尤其是生死未卜的时候,都会乱了方寸,茫然无措。而她们,竟时不时的偷瞄着自己,倒是给人一种错觉,是在防着什么?瞧破端倪吗?
加之急救的时间并不长,被抢救的人恢复意识的情况很理想,冷眼看着手忙脚乱的黄老太太和凶神恶煞,怎么看都觉得她们是在虚张声势。
趁着下楼办住院手续的空隙,韩秋实找到刚才当班的医生,想了解了解情况,可医生含混其词,说了几句术语,再不多言。
这又是为何?一双眼睛有意无意躲闪,难道是说谎?怕我看穿?总之,满腹疑团,韩秋实急于找到出口。
李然!李然!李然!太好了!仿佛棋盘上轻轻落了一个子儿,恰逢其时,全盘皆活。
"韩叔叔,怎么不说话?"半天了,都上了车了,还闷着,想什么呢?刘淼忍不住叫了一声。
"噢,没什么。"踩了油门,韩秋实看着前方,"苗苗,你为什么跟她们说你妈妈吓病了?"
"我呀,我想着她们可能会借题发挥,把矛盾引到我妈妈身上,让她变成千夫所指的蛇蝎女人。所以,先扔下话把,真要起势闹事那天,我妈妈吓病了,也是受害者、弱势群体,回旋余地大一些。"扬了扬眉毛,刘淼看着手机,
原来是这样!这想法倒是有几分道理,只不过,这丫头才二十多岁,尚未进入社会这个大污缸,就这样乐于周旋世故,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忧?这么多超越年龄的心眼儿像谁?妈妈吗?肯定不是。爸爸吗?她爸爸是这样的人?
又不说话了?韩叔叔在琢磨什么?闷葫芦一样,和妈妈倒是合拍,两个人碰到一起,文诌诌的,想吵个架都困难。要是常末也这样,我还不得憋屈死?
瞥了目视前方,紧锁眉头的韩秋实一眼,刘淼翻着手机,也不再说话。
第259章 感性与理性
"秋实呀,我才回家不到半天,怎么就反了天了?"站在门口,姜秋对着正弯腰脱鞋的儿子叫着,"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这不是作吗?"
"妈,冷静下,别激动。"轻轻拥了一下神情焦灼的妈妈,韩秋实走进卧室。
坐到床边,看到向春早蜷缩身体沉睡着,苍白的脸上愁眉不展、泪痕点点,仿佛用无言的述说,告诉她的爱人,她的内心里充满了纠结和挣扎。
心中一痛,韩秋实禁不住伸出手,轻轻拂了拂她脸颊上的几缕散发,定定的看着她,直到泪光闪烁。
抹着眼泪走过来,拍了拍儿子,姜秋指了指门外。母子二人走出卧室,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韩秋实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面色一变,瞥了一眼向春早开着的卧室门,连忙起身敲了敲刘淼的房门。
刘淼探出头来,看着韩秋实晃了一下手机,心领神会,让向一边,等他进去,赶紧走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你俩干什么?"神秘兮兮,像特工剧对暗号似的,看得姜秋一头雾水。
"这个电话至关重要。"一定是李哥哥打来的,不然,韩叔叔不会这样紧张,坐到姜秋身边,刘淼盯着自己的房门。
"至关重要?谁打来的?你俩下午在医院都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吗?"拽过刘淼,一连串的问号从姜秋嘴里吐噜出来。
哎哟,奶奶,你这是过堂审问呢?电话的事,一会儿让你儿子讲给你听好了,叹了一口气,刘淼回道:"和黄老太婆斗法呗。你也不想想,她能轻易放韩叔叔走吗?"
"哎呦,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想起以前的那些破事,我这头就疼。"抓着刘淼的手,姜秋的声音很紧,"黄娜怎么样了?"
"她呀,没事,洗了胃,养养力气就能出院了。"歪了歪脑袋,刘淼闭上了眼睛,足有两分钟。
"丫头,闭眼睛干什么?"不言不语,姜秋不解刘淼为何这个样子。
忽的睁开一双大眼睛,刘淼看着自己紧闭的房门:"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
能有什么不对劲?这个年过的,除了事还是事,烦不烦?还让不让人喘息?长长叹了一口气,姜秋靠在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