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只能保持无情,因为只有无情,才能够平静的看着这幸福的画面一片一片粉碎时的过程。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幕。
对他们,对她,都是那么的残忍。
徐亚镜静静的站在角落里,束手束脚,如同正站在罚站台上领罚的小学生一样。
她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虽然明知道她不会有任何的存在感让这里的人看到感觉到,但她还是……深怕自己哪怕是呼吸稍重一些,也会吹皱了这一池的平静与幸福。
叮铃!
刺耳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个家的平静,就在孩子们吃完了水果,准备要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
有客人来了。
“不要。”
徐亚镜心里呐喊着:“不要开门!”
尽管她不知道此时在门外的人是谁,可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明显,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家破碎的过程的。
所以,她不会把时间倒过去太远。
她知道,命案会在不久之后便发生了,所以,此刻在门外面站着的,有可能就是,有可能就是……
“你找谁?”这个家的男主人出去开门了,他站在门内,望着外面的人,疑惑的询问。
“送快递的。”门外面的人出声说道。
徐亚镜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当她听到的时候,她愣了一愣。
紧接着她冲向了门口,就站在男主人的身后,透过男主人身旁的缝隙往外面看。
她看到了夏修。
他就站在门外,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中捧着一个纸箱的盒子。
男主人不疑有他,虽然嘴里嘀咕着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还是接过了夏修手里的东西,在上面签了字。
夏修撕下了纸箱上面的快递单,把盒子递给了男主人,没有多停留片刻,便转身走了。
直到夏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直到男主人重新把门关上,徐亚镜才发觉到自己的拳头竟然捏得死紧,指甲甚至已经扎到了她的肉里。
她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原来,刚才她竟然是紧张了?
看到夏修竟然真的出现在门外的那一瞬间,她竟然对夏修的信任,也产生了怀疑了?
徐亚镜觉得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此时稍一松驰,便感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半似的。
她有些疲累,想找椅子坐下。
“洋洋,你怎么了?”
徐亚镜的身后,小男孩把一张单人的沙发推挪到徐亚镜的身后。
是不是巧合?
那张椅子正正的放在徐亚镜的膝盖后,似乎就是想让她坐下似的。
徐亚镜惊讶的转过头来。可是小男孩却在这时候走了。
“洋洋,干嘛把沙发推到那边啊,还不快移过来让你爸爸坐。”妈妈说道。
“不。”小男孩坚定的说,“那张椅子有人坐了,谁也不能坐。”
“谁啊?谁坐了?”妈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