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娟娟有点奇怪地说道:“怎么看不见一座房子呢?”
欧阳昭微笑地用手指着左前方的一座小土丘说道:“在那座小土丘的后面,怎么能看得到呢!”
欧阳昭说着一带马缰,转向通往小丘的小路上走去。
上了小丘,欧阳昭勒马伫立,用手指着丘坡下面,占地不大、孤零零的一座房屋说道:“二姊,你看,那不是么?”
吴娟娟问道:“那是什么地方?附近怎么没有其他的房屋呢?”
欧阳昭笑道:“是一座山神庙。”
白衣追魂赛潘安段彬问道:“庙中有人么?”
欧阳昭道:“只有一个残废的年老道人。”
吴娟娟问道:“三弟和他认识吗?”
欧阳昭点点头道:“他很喜欢小弟。”
欧阳昭说着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位老人家待小弟真好极了,每当小弟在庄中受了委曲、欺侮的时候,便会偷偷地跑到这里来找他老人家诉说一番,发泄胸中的委曲,他老人家总是百般安慰小弟。并且每次来时,他总要拿出一些小弟喜欢吃的东西来给小弟吃,在小弟临回去的时候,又总是那么不嫌烦赘地殷殷叮嘱小弟,在庄内无论遇上什么事情,一切都不要理它,千万小心忍耐,不要闯祸。他对小弟之关怀爱护,真是无微不至,胜若亲生。”
白衣追魂赛潘安段彬心细如发,智慧超人,他听完欧阳昭的这番话后,心中忽有所感地微微一动,望着欧阳昭问道:“三弟!你知道这残废老道人的姓名吗?”
欧阳昭摇摇头道:“不知道。”
“道号呢?”
“也不知道。”
“你问过他吗?”
“问过。”
“他怎么说?”
“他叫小弟不要问。”
“他问过你的姓名吗?”
“没有。”
“那么他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现在的他当然不知道,以前的他是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的呢?”
“是小弟自己告诉他的。”
白衣追魂段彬略微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认识他多久了?”
“五六年了。”
“怎么认识的?”
欧阳昭想了想,说道:“有一天,他在庄外街上买东西的时候,忽然跌倒了,他只有一只胳膊,又跛了一条腿,并且还只有一只眇目,那时,他似乎有病,跌倒之后,便伏在地上直喘气,没有力气爬起来,街上的人,都因他又丑又脏,身上又有一股难闻的臭味,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伸手扶他起来。”
欧阳昭说着略微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他那副丑样子,那时小弟看了心中虽然很是害怕,但因为觉着他很可怜,便上前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扶了起来,他喘息略停,用一只眇目仔细地望了小弟一会儿之后,忽然要求小弟扶着他,送他回来……”
吴娟娟在旁忽然插嘴娇声说道:“你就答应了他,送他回到这里,因此你和他便也就这样认识了,是吗?三弟。”
欧阳昭点点头,望着白衣追魂段彬,奇怪地问道:“大哥,你问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白衣追魂段彬说道:“愚兄猜想这道人可能与你有极深的渊源。”
欧阳昭惊异地目注段彬问道:“大哥认为他与小弟有渊源?”
“嗯。”白衣追魂段彬点点头,“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