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可怕的战斗坚韧性让诺克萨斯人有些震惊。
因为这是平常在他们身上才能看见的东西。
而今天,这一群艾欧尼亚人就像是疯了一般,不出声也不吼叫,只是战斗战斗战斗战斗,战斗!!!
他们全身上下都带着死意,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打仗的。他们是来求死的。
“吼——”又有一个诺克萨斯士兵被超过两个艾欧尼亚围攻致死。
他已经很努力了,他的刀已经狠狠捅入了一个艾欧尼亚人的胸膛,那个艾欧尼亚人死定了。
但那个艾欧尼亚人没有放弃,他死死抓住了那只握刀的手,不让他把刀拔出来。
他微笑着,让自己的背后的战友用长剑同样穿刺了对方的喉咙。
这样可怕的战斗方式在整个战场上比比皆是。
这样的战斗方式让人心惊。
但诺克萨斯人的将军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他平静地看着惨烈的战场,春风吹起了他暗色的披风。
“将军大人,不得不说。这是个错误。”他的副官骑马伫立在他的身旁,同样没有一点表情。
他所说的错误。明显就是指这一场战斗。
自己这一方兵力不超过一万,而对方除了步兵,还有已经列阵完毕的火炮兵。
以现在焦灼的局势,就算对面要顾忌自己人不敢随便开枪,可是在一些特定的角度连射,依然能够给己方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一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最明智的选择是在先遣部队发现了对方的忍者军团后就撤退。
可是将军还是莫名其妙地选择了迎敌。
要知道这里也不是什么险要,只要再退后半天的路程,就能和后面的将近一万人会合了。
到时候,至少还有很大机会,而现在……
“你怕死吗?”将军平静地问道。
“我当然不怕。”作为一个诺克萨斯人。最可耻的一件事就是承认自己畏惧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这一次出来之前,我收到的命令就是战死,你怕吗?”将军依然无比平静地发问,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足够任何一个诺克萨斯人震惊。
这样的命令……
“我……”副官迟疑了,他不怕死,但怕死的没有价值。
“你是一个军人吗?”将军的声音还是平静到死。
“当然是。”这一声副官回答的很用力,他们家世代武勋,永远以诺克萨斯效死为荣。
“那就执行命令吧。”将军无比优雅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将眼光方向了远方,诺克萨斯的方向。
他只看了一眼就转回了头,看着敌人,低声对副官说:“能与你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副官无比激动地回答着也抽出长剑。
“诺克萨斯万岁。”将军拔马。
“诺克萨斯万岁。”副官同样拔马。
“哆咯——”马蹄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