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都不好笑。”德莱厄斯闷声说着,忍不住重重锤击了一下桌子。
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么长时间的无所事事,让他觉得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此刻那把火已经烧到他的喉头了,只要一张嘴,他恐怕就要杀人了。
要不是他面前坐的是斯维因,而是别的什么人的话。
那个人的脑袋绝对已经不在了。
“别那么紧张,放松点,局势已经向着我们这边倒了。”斯维因的意态闲适,靠在椅背上,甚至开始哼一首阴沉的小调。
这首小调是传自诺克萨斯民间的一首民谣,没有具体的调子,连歌词都晦涩不清,据说是由一位诗人在杀死他的妻子后,在一个阴雨天,一边切割他妻子的尸体,一边创作出来的。
名字,就叫做《乌鸦》。
“从前。一个阴郁的子夜啊。
我独自沉思。
沉思那些古怪的早已被人遗忘的传闻。
这时有人来敲我的门,我站起身。
我忽然听见乌鸦的鸣叫。
呱,呱,呱。
那是什么?
是少女的鲜血在空中飞舞吗?
还是妓女的**在黑夜里无限扩张?
啊,是乌鸦。
它在鸣叫。
呱,呱。呱。”
呱,呱,呱。
乌鸦真的在鸣叫。
它帐篷外飞了进来,落在了斯维因的肩膀上,呱呱地鸣叫着,像是在乞求着奖赏。
斯维因欢快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虫子,用一种近乎于慈父看到儿女的眼神,细致地喂到了乌鸦的嘴里。
然后他将耳朵靠近了乌鸦的喙。
下一刻帐篷里响起了细密的低语。
那低语声无比的阴沉。像是某种邪恶的咒语。
又像是那一首晦涩的小调。
整个帐篷都陷入到了一种无比诡异的气氛里。
徒留德莱厄斯一个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良久之后,斯维因抬起了头,看向了德莱厄斯。
“坏消息?”德莱厄斯已经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表达自己的心情,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
“恰恰相反,好消息。”斯维因抚摸着乌鸦的脑袋,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