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展颜笑着走过去,为它解开缠住的纱布,一边解,一边轻声叹道:“刀刀,我们可真惨啊,当时以为我们最重要的人离开了,伤心欲绝,为了找出那个人,连你的腿都受了伤,到现在还没全好——”
刀刀呜呜呜地应合着。
“可如今,我们找了到那个人,他却不理我们了,甚至要赶我们走啊。刀刀,我们真是好可怜。”
刀刀一双蓝眸困惑地朝沈泓云望去。
傅展颜轻敲了敲它的脑袋,“看什么看?看也没用。”
刀刀更加困惑。
“把它抱过来。”
身后终于响起了沈泓云的声音。
傅展颜狡黠一笑,将被纱布缠得乱七八糟的刀刀抱了起来,走到床前,放到了沈泓云身边。
沈泓云慢慢解开了刀刀爪子上的纱布,仔细检查着它爪子上的伤痕。
即使已经过了些时日,但那些浅深不一的伤痕,依旧让人触目惊心,有些断裂的指甲上还沾着污血。
沈泓云微微蹙眉,沉声问:“你身上还有治外伤的药么?”
“有。”
傅展颜拿出了伤药。
沈泓云接过伤药时,似有似无地看了眼傅展颜手上也未愈合的伤,眉峰再度拧紧了些,却也没说什么。
时间,在静默的疗伤中渡过。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全都云散烟消。
刀刀乖乖地躺在床上,任由沈泓云为自己敷药包扎,一双蓝也渐渐地随之舒适地合上。
等沈泓云给它包扎完伤口,它竟已不知在何时早已沉沉睡去。
傅展颜不由莞尔,“笨刀刀,这样也能睡得着啊?”
不过,想来这几天也真是将它累得够呛了。
傅展颜调笑之余,心底也隐隐闪过心疼。
正寻思着要不要将刀刀从床塌上抱下来,右手却被抓住。
她微微一怔,就见沈泓云已拿出伤药,为自己抹药。
等一只手抹完,沈泓云淡淡地道:“另一只。”
傅展颜乖乖地伸出手。
窗台折射进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打在沈泓云苍白的脸上,几近透明,却又出人意料地平静安宁。
看着认真为自己抹药的沈泓云,傅展颜唇角轻轻一牵,“师父,你不生我气了?”
沈泓云没有回答,只是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为她包扎伤口。
“师父,我并不是故意的啊。”傅展颜偷偷瞄着沈泓云平静淡漠的脸,“是你自己先不理我的,我伤心,所以才——”
沈泓云忽然低低咳了两声。
傅展颜下意识就想为用另一只手为沈泓云拍背,却忘记了手上刚敷过药,这一下,手上的伤药全都抹到了沈泓云的衣物上。
“糟了,都脏了!”傅展颜暗暗吐舌,“师父,哪有干净的衣服,我帮你换吧。”
“不需要。”
沈泓云淡淡地回绝。
“师父,你还在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