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玲珑的左脸瞬间又红又肿,便是连嘴角边也隐隐的挂着血痕。
再看盛尧山的右手,此刻空空的举在身旁,身子剧烈的起伏着,黝黑的面孔涨得紫红!
“公子……您打我……”玲珑泪如雨下,捧着半边脸哭得甚是丑陋。
“打的就是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等着,回来我再和你算账!”盛尧山怒得几欲手足无措,单手指着玲珑要挟了一句,旋即飞速的转身,头也不会的追了出去。
其实。以盛尧山的心性,说什么都是不会抬手打一个女人的!可是,有些女人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更何况打都不改!诸如玲珑这类!
“哥……”盛娇雪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话还未说出口,盛尧山早已风一般的不见了踪影。
“爹,娘,你们看看哥哥……打从咸阳起,我就看那厨娘不顺眼了……狐媚坯子,瞧瞧把哥哥迷成什么样了!”盛娇雪怨声载道。
“闭嘴!你少说一句!”盛毕极厉声道。
“爹!”盛娇雪觉得委屈。
“温姑娘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的人!”盛毕极冷声叱道。
“爹,连您也中了那狐媚坯子的*汤了!”盛娇雪带着哭腔道。
“吃饭!”盛毕极不理会盛娇雪的无理取闹,只是怒吼一声。齐氏顺势冲盛娇雪使个眼色,一家子这才纷纷落座。
“老爷。夫人,小姐……那大公子……”玲珑站在一旁。一只手依旧在揉着腮帮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请示道。
“老爷,等等尧山吧,今日毕竟是家宴,少了谁都不好,兴许他稍后就回来了。”齐氏轻声慢语的劝着。
“嗯。”盛毕极嘴里发出一声应允。
沉默,寂静的沉默。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盛尧山低着头,一脸无奈的从外面缓步进来。
“尧山,坐过来吧!今日是你娘的寿辰,先陪你娘过寿,其他的明日再说!”盛毕极厉声叱道。
盛尧山不言不语的走过去,坐下,径直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方才他虽是快步追了出去,可无奈温柔早已夺了其他的方向跑出,京城那么大,一时竟是寻不见温姑娘的踪影。
想着许是温姑娘回家了,又或是回宫了……
唉……都是自己不好,如今想来她定是在气头上,凡事还是明日再亲自登门道歉吧!
此刻,温柔正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京城之外的小路上。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宫……
她要去哪,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厨娘!你不过是一个厨娘!
滚回你的厨房去!
下贱的厨娘!
盛娇雪主仆的呼叫声,仿佛挥之不去的阴霾,久久萦绕在温柔的耳畔。
京城外一片空旷和茫然。
温柔独自一人立于护城河外。
目光空空的望着远方……
那个咸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