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方才,任越的心中只是在祈祷,“温姑娘,千万不可以有事!”
“温姑娘多虑了。任越只是凑巧返回时,看见了厨房起火,出于担心考虑,这才侥幸救了温姑娘。”任越的嘴巴在说谎。
真的只是凑巧吗?真的只是侥幸吗?
温柔怔怔的望着任越。心中不住的摇头否定。
“任越瞧着温姑娘脸色不好,想必方才的大火,温姑娘多有受惊,不如任越给姑娘开一剂凝神的汤药,温姑娘也好服下调理。”任越说罢,便轻轻抬手指了指书桌。
他的脚伤了,又拔了木条,眼下便是想缓慢的走向书桌,怕是也不允许了。
书桌上,文房四宝都在。
温柔转过头去。看到。
“任公子,不用麻烦了,小女子无碍的。”温柔摇摇头,眼中多有失望。
她需要的不是一剂汤药方子,而是任越的认可。眼下看来,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任越固执的摇了摇头,依旧伸手指向桌子。
任越的眼神坚定而冷傲,温柔无法拒绝。只得走到桌边,取了纸笔,拿了过来。
笔锋轻轻的游走在洁白的宣纸上,任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在努力的平衡着。温柔一时却没有注意到。
一剂凝神的汤药方子飘逸的写好,交到温柔手上的时候,任越已是满头大汗。
“任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温柔抬眼惊问。
“哦,屋里有些闷热,看起来今年的夏天是来得早了些。”任越微微抬眼。凝望着窗外,若有所思道。
闷热?
温柔心中一怔,家中后院的石榴花是开得早了些,可要说到闷热,未免太牵强了吧。
“既是如此。任公子何须紧闭门窗?小女子去帮……”温柔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窗边,正欲打开窗扇透气。
“温姑娘请回吧!任越还要看书。”任越阻止了温柔的行为,冷冷道。
“哦。”温柔轻轻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丝丝疑惑。
“任公子,好生读书吧,小女子不便打扰,告辞了。”温柔款款施礼,轻轻帮任越关上了房门。
任越今日好生奇怪啊!
温柔走出任越的房间,心中暗暗嘀咕。
一直坐在床边,便是连起身、去拿纸笔都不愿……
他真的忘了,看起来一点也不记得了……
温柔轻轻叹了口气,缓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那张药方依旧在自己手上,任越的字迹灵动缥缈,温柔看着,只觉得视线愈来愈模糊。
这药还需要吃吗……凝神药……自欺欺人罢了……
温柔看着手中的药方,暗自笑笑,摇摇头,正欲将其放置好。
突然,头脑中闪过一丝疑惑。
药!
似乎任越的一切变化和反常都是与“药”有关。
之前是一直在浸泡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