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腾腾的,还真像个娘们!”盛尧山依旧笑道。
“盛将军,您刚才说什么?是任公子将小女子救出的?”温柔面露惊异,眼中满含着水样的盈光。
“啊……”盛尧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无意间却是将任越的形象给突显了,立时急切道:“温姑娘不知,之前的情况危急,尧山奋力撞门,任三也得以进入,其实……”盛尧山说到后面时,声音陡然小了下去,心中暗道:其实,我也是想冲进去了,无奈火势实在太大,任三那个娘们家家的,只拿了一条浸水的棉被!不是两条……
“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后定当涌泉相报。盛将军受累辛苦了,烦请早些回去歇息吧。”温柔款款施礼。
“恩,那温姑娘也好生歇着,厨房里的事不用姑娘操心,尧山待会会命人去打扫的。”盛尧山说罢,快步呼啸而去。
白衣、青衫双双消失在眼前,温柔再次坐回到了床边。
今日的事,太突然和蹊跷了。
原本自己好端端的在厨房内和面,这门怎么就自己锁上了呢?
那火,又是从何来的?
温柔似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
当时家中只有生伯和盛娇雪主仆,后来玲珑来了,将生伯给支出去了……
难道是……
温柔不敢想。
起身,简单的换洗了衣衫,突然,窗外有女子的声音。
此刻,任越缓步回到房中,慢慢的移到床边。
小心翼翼的脱下鞋袜,左脚上的木条清清楚楚的毕现于眼前。
暗红色的血,肆意在木条和皮肉四周。
丑陋且狰狞,令人不敢又不忍直视。
任越左右寻了一番,微微有些失望。
之前拿去温柔房里的那个药匣,一直就放在温柔的床边,自己走的时候有些急了,竟没有能带过来。
眼下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任越伸过手去,扯过一条干净的寝被。
“嘶啦!”寝被被撕扯开来。
洁白的棉絮露了出来,任越随手抓过一团,又麻利的将被里扯下一条。
布条放在床上,棉絮拿在左手中。
“啊!”任越在心中暗暗叫了一声。
随着一声闷闷的响声,那一截木条被任越迅疾的从脚底直接拔了出来。
随即,棉絮直接按堵了上去。
不多时,殷红的鲜血已然将雪白的棉絮浸湿。
任越的额头上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疼。一种破裂般的撕扯,随着脚上的那个窟窿,在突突的向外扩散着。
眼看着一团雪白的棉絮已经浸透,任越继而又抓了一团。再次按了上去。
如实反复了三次,血依旧是不能止住。
怎么办?这样下去会失血而亡的!
任越觉得手心里冷得怕人,身上也在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寒冷!
一道稳准的指法,任越的手指已是点住了自己的脚的穴位。
点穴止血,这一招之前天缘道人曾经教授过,不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