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荣少亨和阿婆商量好了,给她一百块钱,让她去大排档吃碗宵夜,这里由他看着卖糖炒栗子。阿婆当然高兴了,要知道她站一个晚上最多也能卖四五十块钱,现在一下子就赚了一百块,比她卖两天的还要多。
眼看阿婆走了以后,荣少亨毫不客气地捋捋袖子,然后一手拿着铲勺在砂锅里面炒了起来。
梅艳芳:“你真的会炒?”
荣少亨笑笑:“很简单,只要掌握好火候就行了。”然后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炒这东西吗?”
梅艳芳摇了摇头。
荣少亨笑道:“以前我小的时候,也非常喜欢吃糖炒栗子。只觉得一颗颗原本硬硬的板栗,待放进了嘴里,轻轻一抿,就倏而化成了粉末,糯糯香香的,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后来,稍大了一些,看古龙的《陆小凤》,对里面的‘熊姥姥的糖炒栗子’这个章节也就格外的记忆深刻了。因为很搞不懂这么好吃的一样物事,居然会和血腥联系在一起。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糖炒栗子在我们元朗也是香飘万里的。元朗的角角落落里,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支起一口大锅,在里头放上一些炒栗子专用的砂和饴糖于火上炒热,然后把板栗投入其中滚翻炒炙,等壳成红褐色,便大功告成了。这时,你若剥开板栗,那丝丝缕缕的香气伴随着热意,肆无忌惮的直往你鼻子里钻,让你的‘馋痨虫’在五脏六肺里不停的搅动着,不知道要吞多少口水才遏制的住自己的冲动样。所以我长大了以后就自己学会了炒制这些东西,毕竟自己做的,才是最好吃的。“荣少亨一边说着,一边炒着,果然动作娴熟,稳健,不多时已经能够闻见锅内的清香。
“自己做的才是最好吃的!”梅艳芳默默念道。“小时候我也是很爱吃这些东西的,可是如今成了歌星反倒吃的不多了,只是偶尔闻到它的香味。有时在登完台回家的路上,看着街道两旁的灯,一盏、两盏的亮起来,冷风带着寂寥从身边呼啸而过时,心里会觉得疲惫异常。此时,往往会在空气里闻到糖炒栗子的香味。甜甜的,糯糯的,热热的,让人心里不由的涌起一股暖意,似乎就觉得满眼的灯火中,总有那么一盏是会为自己亮着的……”
荣少亨擦一把额头笑道:“做人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对,就算前面没有灯,自己也可以在心中给自己竖起一座了望塔——未来属于自己,没有人能够左右你!”
路灯下梅艳芳看着荣少亨此时温柔异常的神情,只觉的心中一热,忽然,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荣少亨被笑得莫名其妙,刚才还“肝肠寸断”似的,怎么马上就变得这样活泼开朗了?!
在荣少亨的疑惑中,只见梅艳芳指着荣少亨的额头道:“你的头上,呵呵……你可以去拍包青天了!”
荣少亨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擦汗的时候,一不小心将额头上抹上了很多黑灰。
看着此时梅艳芳开心的模样,荣少亨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这才对嘛,记住,开心是福!”
当晚荣少亨和梅艳芳的摊子生意不是太多,但是每一个吃了他炒出糖炒栗子的人都说好吃,非常好吃!
最后当荣少亨将梅艳芳送到家的时候,梅艳芳下车只说了一句话:“谢谢!”
荣少亨嘴角一翘,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168章 几番云雨几番醉
当荣少亨驱车回到自己位于广播道附近的住处门口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不知道阿雪走了没有?最好还在里面等着我……荣少亨暗暗说道,便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大厅里还开着灯,高档的玻璃茶几上还放着一瓶威士忌,还有用过的杯子,只见米雪这时正躺在沙发上。如小猫般紧紧地蜷缩着娇躯,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的身上还裹着一层薄薄的毛毯。
看到米雪这般场景,荣少亨不由哑然失笑。看起来她是喝了不少的酒以后才睡着的……笑过之后,荣少亨却又有些心疼起来,这个阿雪也真是的,既然困了就因该去卧室睡才对,怎么会在沙发上睡着了呢,连睡觉都睡得这么特别,躺在冷冰冰的沙发上,可不要着凉了……
微微摇了摇头。荣少亨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米雪的身上,然后把米雪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
从卧室出来,荣少亨先是洗漱了一遍,尤其将自己额头的黑灰洗了干净,然后走到吧台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提提神。
可能是刚才玩糖炒栗子玩得太热火了,荣少亨觉得此时的自己连一点的睡意都没有。于是就起身翻弄录像机旁边的录像带,最后挑了一盒由导演吕奇拍摄的**片《怨妇、狂娃、疯杀手》。
荣少亨之所以会喜欢吕奇完全是因为在前世他看过多部映射“吕奇”本人的电视剧和电影,比较有名的就是罗嘉良版的《难兄难弟》,在这部戏里面罗嘉良将一个娘娘腔的“李奇”(谐音)演得活灵活现,以至于到了现在荣少亨还能记得里面非常经典的一句话,在娱乐圈挣扎向上的李奇,他只对宝珠一人道出那段不幸的往事,然后还是用那种引人发笑的声音郑重的说 “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些事,除了你我,就是阿源”。
从此以后荣少亨算是对吕奇充满了好奇感,不知道真实的生活中他是怎样一个人。
等来到了如今的香港,荣少亨结交了大导演楚原,才算是了解到了真相,原来楚原也拍过**片,最有名的就是那部《爱奴》,所以他才会对老同行这么清楚,他告诉荣少亨的事实让荣少亨大吃一惊,原来真实生活中的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