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潮涌到酒吧外,郑杰再爬起身来时,早已无法找寻凶手了。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有人敢公然向郑杰下手,确实胆大已极!
但那家伙不顾一切,冒险在这酒吧里下手,究竟是为什么呢?……
念犹未了,大批人马已赶来镇压,由金秃子亲自率领一二十名大汉,以及二十几个特别行动组的女枪手,分散排列在酒吧外面。
金秃子朝空连鸣两枪示威,接着振声大喝:“都给我站住,谁都不许走开,否则格杀勿论!”
纷纷逃出酒吧的男男女女,眼看大批荷枪实弹的人马排列在面前,只好服从地站住了,不敢再动一动。
金秃子立即带着四名大汉,首先冲进酒吧,不由地怒形于色说:“妈的!又是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郑杰理直气壮地说:“老兄,你可得把事情弄弄清楚,这次是有人想用飞刀暗算我,那也能怪我闹事吗?”
金秃子怒哼一声,正待发作,艾妮已顾不得赤裸着上身了,挺身上前说:“金组长,他说的都是实话,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发觉,急向他大声发生警告,他可能已经遭了毒手,不信你看!”说时用手向郑杰坐的桌位一指。
金秃子眼光一扫,果见桌上的酒瓶已被击成粉碎,并且斜插着一柄锋利匕首!
他这才嘿然冷笑说:“看情形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也认为让你活着是多余的呢!”
郑杰反唇相讥说:“好在我的命大,要我死还不太简单!”
金秃子不禁恼羞成怒地说:“哼!你别在那里大言不惭,我们的决斗还没有取消,你要能过得了我这一关,才算你命大!”
郑杰不甘示弱地哈哈一笑说:“老兄决定了时间,只要通知我一声,我绝对舍命奉陪!”
艾妮看他们又将发生冲突,忙不迭从中说:“金组长,酒吧里有人公然持刀行凶,你还不赶快查一查?……”
金秃子冷声说:“当然要查,就先从你开始吧!”
“从我开始?”艾妮惊诧地问。
金秃子遂说:“既然是你首先发觉的,自然看见了下手的是谁,现在就请你到外边来指认!”
艾妮呐呐地说:“我,我当时吓呆了,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人……”
“不见得吧!”金秃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你真吓呆了,还会及时向这小子发出警告?”
艾妮悻然说:“实际上我只惊叫了一声,幸亏他自己机警,立即连人带椅一起倒了下去。否则别说是向他发出警告,就是抢救也来不及呀!”
金秃子忽然逼视着郑杰问:“你能指认得出吗?”
其实郑杰还没有爬起身,下手的人早已混进人潮,趁乱逃出酒吧。但他觉得这是个现成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于是故意回答说:“这可没有把握,但可以试试,也许看到人就能指认出来……”
“来吧!”金秃子说了一声,就向外走去。
郑杰急步跟出酒吧,只见外面站了男男女女的几十个亡命之徒,被大批男女枪手监视着,不敢擅自离开现场。
因为凶手既混在其中,那就每一个人都可能是的了。
金秃子发号施令,吩咐所有的男女列队站好,排成一条长龙,让郑杰遂一查认。
郑杰仿佛检阅官似地,从排在最前面的第一个开始,一个个地认过去,直到最后一个。
他根本认不出是谁,主要的是找白振飞,既然不在其中,他只好向跟在身旁的金秃子沮然摇摇头说:“我认不出……”
金秃子冷哼一声说:“我的责任已经尽到,这是你自己指认不出,以后那家伙可能还会伺机向你下手的,那可怪不得我了!”
随即向那些人振声宣布:“好了,你们解散吧,酒吧今天暂停营业,任何人不许再进酒吧!”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在一片失望的叹声下,纷纷各自散去。一些意犹未尽的家伙便争先恐后地涌向了“逍遥宫”,干脆去真个销魂了!
金秃子等所有的人散了,遂说:“现在你的风头已经出尽了,可以安安分分地回到特五区的木屋了,你的房间还是第三号……”
郑杰急问:“岛主不是要我找出那姓白的?”
金秃子嘿然冷笑说:“接待组已经查过了,岛上根本没有叫白振飞的这么一个人,也没有留着绅士小胡子的。除非是他用的化名,并且来以前以剃掉了胡子,否则就是你小子胡说八道!”
郑杰忿声说:“那为什么不让我把所有的人都认一认?”
“那倒大可不必!”金秃子狞声说:“刚才我们跟岛主已经商讨过了,认为这样不但小题大作,也等于在打草惊蛇。所以岛主改变了主意,决定让你单独留在特五区木屋里,如果真有你所说的那么个人,他就会设法去跟你联络。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切都布置好了,假使刚才那家伙再敢去向你下手,那就是自投罗网!”
“假使姓白的不露面呢?”郑杰问。
金秃子不怀好意地笑笑说:“你还记得今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