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书,这可不是小事呀,长安乃是京师之地,倘若长安城内遍地流民,这对于朝廷刚刚颁布的政策绝非好事呀!”
玄机道长提醒道。
对呀!这倒是一个问题。李义府赶忙道:“不知道长可有解决之法?”
“这解决之法,方才贫道不是已经说了么。”玄机道长笑道:“如果朝廷从事盐、铁等买卖的话,那么就必须要雇人,不就能够为这些人带来生计么。而且,朝廷都不需要颁布律法,专营这些,因为朝廷不需要缴纳税,商人自然就不是朝廷的对手,那么自然而然就会变成朝廷专营,将这些重要资源给握在手里。”
是呀!我怎么将此事给忘记了。李义府目光猛地闪烁了几下,他想得可不是分配财富,而是一旦国有化,这里面的油水都多了去,哪里还需要去卖官鬻爵啊!
玄机道长一看李义府那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心想,就你这德行,也只配给我东主提鞋。
“多谢道长相告,多谢道长相告。”
李义府向玄机道长是连连拱手,旋即又举杯道:“道长,现在总可以喝这杯酒了吧。”
玄机道长笑着点点头,端起酒杯来。
扬州,梅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群混蛋,欺我不在,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老子与他们啊啊!”
“夫君!”
“韩艺。”
元牡丹急忙上前扶着差点气昏过后的韩艺,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关切道:“夫君,你怎么样?”
韩艺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丝哽咽道:“你放心,我没事。”
一旁的杨展飞道:“韩艺,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激动,可别气坏了身子。”心里有着丝丝委屈,如今我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啊!
韩艺在放下手来,点了点头,但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元牡丹道:“夫君,这事不简单呀,朝中定有事情发生。”
杨展飞也点点头。
韩艺冷哼一声,道:“能有什么事发生?这都是那些大臣出于嫉妒,才这么做的。商业政策,他们可都不会玩,故此就想玩回他们擅长的那一套,那样他们才能一展心中包袱,要知道这政策可不是许敬宗、李义府想出来的,许圉师、卢承庆、刘祥道、韦思谦都参与在内,只是老子没有想到这些个王八蛋,平时是道貌岸个人,骨子里面却是如此的自私,竟然在老子背后捅刀子,老子跟他们没完。”
杨展飞忙道:“那你可以上奏朝廷,请朝廷收回成命。”
韩艺道:“我一介平民,而且还在家守孝,拿什么上奏,况且,这我一个人又能够改变什么,除非等我回去见到陛下,兴许还能有一丝转机。”
说到后面,他眼眶都有些湿润,他不禁捏了下双眼。
元牡丹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么?”
韩艺叹道:“如果我在的话,当然有办法,我能将那些流氓地主都给整死,但前提是我得有权力在手。”
杨展飞叹了口气,道:“原本那些村民一闹,我们扬州和陆洲不但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因此得利,因为有许多商人都来到咱们扬州和陆洲。可是如今朝廷征收这么高的商税,长安的货卖不出去,陆洲的货也卖不出去,我前面听了你的,都还在扩大扬州的市场,可是要没有货物来往的话,扬州的情况也会变得岌岌可危,我如今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今他可顾不上长安,因为扬州的情况是更加不妙,没有货物往来,谈什么贸易,没有南北贸易,这中转站的价值自然大减,问题是他先前还忽悠商人投资了这么多钱,官府也拿出不少钱,一旦贸易中段,扬州成片的商人都会破城,想想都觉得非常可怕呀。
韩艺皱了下眉头,坐起身来,道:“这扬州可是我的家乡,扬州的百姓为了拥护我的政策,不惜挺身而出,我可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杨展飞连连点头道:“说得是,咱们可得想个办法,让扬州渡过这一个难关。”
韩艺低眉思索起来。
杨展飞都不敢吭声,此事他心里也非常紧张,他对扬州也很有感情,而且也不想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