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非常温和的问道:“不知司空对此有何看法?”
李勣茫然眨了眨眼,过的片刻,才道:“陛下,这买卖上的事,老臣是真不清楚。”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要是因为几个佃农,就会引发国家动荡,那………那臣真该引咎致仕。”
李义府瞧了眼李勣,好生尴尬,大家同殿为臣,用不着说得这么直接吧。
李治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李勣说话总是那么的中听,嘴上却叹了口气,道:“司空言之有理呀,几个佃农就闹到朕的两仪殿来了,方才张德胜听到朕要请几位爱卿来商议此事,都还笑话了朕,但是他哪里知道朕的苦衷,他们那些人都是功勋之后,皇亲国戚,朕又不能置若罔闻,放置不顾,朕也真是头疼啊。”
杜正伦突然站出来道:“功勋之后又如何,功勋之后难道就可以颠倒黑白,枉顾法度,辱骂枢要大臣,陛下你贵为天子,又怎能忌惮他们这些功勋之后。这才几个佃农,他们就吵到皇宫里面来了,要是朝廷哪天问他们多征几石粮食,他们不还得造反啊。”
哇!这位仁兄真够勇猛的啊!韩艺偷偷瞥了眼杜正伦。
李治瞧了眼杜正伦,没有做声,又向高履行道:“高爱卿,你身为户部尚书,难道对此事就没有任何看法?”
高履行很是为难道:“陛下,臣执掌户部,管理的是天下财政,这………这等事,臣实在是没有经验,也不知如何是好。”
言下之意,就是这等小事,我从未处理过。
李治道:“可是韩艺是你户部的人啊。”
高履行忙道:“回禀陛下,韩艺的上任诏令还未下来,严格来说,还不能算是户部侍郎。”
李治惊讶道:“还未下来?”
韩艺点点头。
李治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未有多说,只是显得有些郁闷道:“可这么多大臣上奏,那总得有个人来处理此事吧?不知此事该交由那个官署来处理?”
许敬宗、李义府都想来接受此事,关键是李治的态度非常的令人困惑,其实这事很简单,没有对错,你帮哪边都是对的,全在你一句话,然而李治说了半天,就是问了一圈,也没有表个态,给个暗示什么,他们两个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是李治想敲打一下韩艺,那还好说,万一李治没这打算,那就尴尬了,一边贵族阶级,一边是帝王,夹在中间不是自讨苦吃么。
韦思谦倒也想接,他觉得这是御史台的职责所在,可他又不是老大,上面还有崔义玄在,他也不好做声。
李治目光一扫,道:“既然几位爱卿暂时没有好的人选,那就先搁着吧!你们先退下。哦,韩艺留下。”
“臣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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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章 最大的隐患
“真是奇怪!”
从两仪殿内出来之后,李义府眉头紧锁,满面困惑之色,向着一旁的许敬宗小声道:“贤兄,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陛下立刻宣召我等前来,分明是挺看重此事,可是却只是商议了片刻,还未商议出一个结果,陛下就让我等回去了,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许敬宗也没有弄明白,道:“这老夫也想不明白。”
李义府若有所思道:“其实说到底也就几个佃农而已,哪怕陛下再宠信韩艺,也没有必要因为几个佃农,而去责怪那些勋贵。其实只要陛下让韩艺退还那些佃农,此事就可以解决了,那些勋贵们也是这样想的。”
许敬宗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来,哼道:“韩艺这小子这才一回来,就不得安生了,他若不在,真是我大唐之福啊!”
李义府道:“韩艺的动机也非常令人感到不解,他这么做的话,可是将所有乡绅、地主、贵族、满朝文武、皇亲国戚都给得罪了,难道他真的只是气昏了头,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似这么冲动的人啊!”
许敬宗道:“你的意思是其中另有猫腻?”
李义府点点头,道:“这我还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陛下没有表态,那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免得落入了韩艺的圈套当中。”
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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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内。
待那些大臣退出之后,李治立刻阴沉着脸盯着韩艺,过得半响,他才道:“你小子还真会给朕惹麻烦,朕这才刚刚提拔了你,你就不能给朕安生一点么。”
这怪我,要不是他们来弄我,我………我也会去弄他们的!韩艺行礼道:“陛下明鉴,微臣这么做绝非因为自己,而是为了我大唐。”
“又是为了大唐!”李治哼了一声,道:“行,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了大唐又是如何的呕心沥血。”
“呕心沥血倒也谈不上!”韩艺讪讪一笑道。
李治愠道:“别说废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艺正色道:“陛下,我大唐的国制是什么,不就是均田制么,而均田制的关键在于土地,因此自贞观年初,太宗圣上就严格的限制了王公贵族兼并土地,一品官员、二品官员能够占地多少,可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可是从贞观末期到永徽年间,天下太平,故对此有些松动,而且功勋之后日益增多,这些王公贵族,乡绅地主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