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闻听也是欢喜,这可又是一条道。可一样,也是不熟,当下连问第三人。
听宋江问这第三人,王焕略有迟疑。可还是说道:“要说这第三人,你们要是走通了,却是绝对可以平安受招安。只是此人如今正与高俅一党,受其邀请来讨伐你等,恐不会轻易帮得你等?”
宋江当即表示不管如何,先知道是何人也好做打算。
王焕叹了一下,还是说道:“此人正是当今大宋的道德普惠大国师。”
王焕此言一出,宋江当即都毛了。宋江万万没想到高俅愣把李民都请来了。要知道,宋江原本还打算和高俅僵持一段时日之后,就让人前往二龙山打通李民的关窍,向朝廷反应一下自家意图呢。可没想到,如今李民已经来了。
宋江当即和吴用商议,觉得必须要加紧向朝廷靠拢的进程了。否则,李民都来了,天知道李民会不会来一个水漫梁山。只是,李民神通广大,不好设计。要想快,也只有向王焕说的另外两人下手。
其中,那张叔夜乃是济州太守,坐镇济州,有守护一方之责,城高墙厚,本身又是忠臣,恐不好官说。唯有那韩存保,虽然是将门之子,可他领兵征战,却是有机会拿下。
而宋江、吴用想得好,高俅配合的更好。那韩存保身为将门之子,如何肯给高俅写效忠书?高俅自然减其兵马。美名其:探索敌情。就把韩存保打发出来送死,确是便宜的送给了宋江。
宋江自然不二话的就把韩存保拿下。而后,喝退兵卒,亲解绳索的大礼拜道:“小人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韩存保疑惑的道:“被俘之身,如何当得将军参拜?”
宋江应付此等套路,那已经是熟练之极,当即一番殷切言词,直说的韩存保感动莫名。
稍后,宋江又命人把王焕也请了出来。
王焕早和宋江沟通过了。为了表现其忠义,以及洗白自身,暂时还是装作没和宋江有关系,好暗中替宋江说话。
韩存保见王焕出来,当即问候。王焕择要说了被俘经过,却没说自家有心上梁山之事。
宋江待两人说的差不离了,随即说道:“二位将军,今请来相见,切勿相疑。宋江等并无异心,只被滥官污吏,逼得如此。若蒙朝廷赦罪招安,情愿与国家出力。”
韩存保不解地道:“前者有天使来到梁山招安?如何不乘机会去邪归正?”
宋江正色答道:“一是朝廷诏书,写得不明。众家兄弟相疑不敢尽信。二是彼时晁天王性格火爆,容不得传召之人轻慢……”
韩存保叹息道:“只因中间无好人维持,误了国家大事。”
只是,无论是韩存保还是宋江,却也万万想不到,此时的梁山本寨,已经被李民攻破了。没有情报网络的支持,在外的宋江,却也如瞎子、聋子一般。
次日,宋江送了王焕和韩存保回去。随即领军回转梁山,意图固守,好等韩存保给他带来好消息。
而那王焕和韩存保活生生地回归,却是大出了高俅的意料之外,高俅可是连这俩个人的战死报告都写好了。
高俅心念一动,随即不二话的命人把王焕和韩存保推出辕门斩首。
众将兔死狐悲,连忙问道:“大帅,此二人平安归来,何故斩首?”
高俅冷冷说道:“此二人兵败,本已是死罪。今落入贼手,却平安归来,必是媚贼求生。贼人使之慢我军心。此等玷污朝廷之人,如何留得!”
众将有些哑口,可还有人求情道:“大帅,纵有错,也是贼人诡计,大帅却不可中了贼人计,令那宋江、吴用看笑。”
高俅要杀这二人,无非是此二人不理他的暗示,不写效忠书罢了。今见众将求情,其中大多还都是刚写了效忠书的,也怕寒了众将心,再起反复。毕竟,效忠书也是一把双刃剑,若是哪个横下心,拼着与他高俅同归于尽,自揭此事,他高俅却也是不好过的。
反正高俅最终要的不过是这两个人手中的兵权,自打这两人一被抓,击溃的兵丁一逃回来,高俅就已经安排了自家的心腹接管了。如今只要把这两人正式罢免了就可,却也无需非杀不可。
高俅当即给了众将面子,没斩王焕和韩存保,却把他们的官职当众去了,命人发回东京问罪。
韩存保当即心中不服,他原本在宋江手里,还有些虚以委蛇,可如今却想回京之后,就借宋江之事,好好的上告高俅一状。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