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人!”蒋家丰气得差点没将手机给摔地上了!想当年给自己做秘书的时候,点头哈腰,低头顺目,自己看他可靠,大加提拔,不料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
叶长宁和蒋家丰会面后,二人相视一眼,立即知道对方又一次吃瘪。蒋家丰将手机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愤然道:“叶书记,要是听任关少勇、吴福来在新泾这样搞下去,长宁将彻底失控!最近,有几个单位的一把手和他们走得相当近,也变得不大听话了!”
叶长宁淡淡一笑,道:“蒋区长,只要过了今天这个关口,一切秋后算账。今天他们不来,正好在他们的罪帐上添加一笔!”
蒋家丰一怔,低声道:“叶书记,您意思是……”
叶长宁指了指门口:“金鼎。这次事件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金鼎和佟系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关少勇夹在期间,就算有佟、郝镇做后盾又怎么样?如果肖市长、罗书记要搞掉一个人,别说你是镇长,就算区长、副市长,也得给我下课!”
蒋家丰闻言释然,点头微笑起来。
群众无法驱逐,但与金家的谈判还是得进行。蒋家丰受各方委托,在苏动等人的陪同下开始和金家开始艰苦卓绝的谈判。
然而金家诚然不是准备解决问题的态势。他们提出了堪称不可思议的条件:
第一,惩治凶手,同时让金鼎集团总裁在金成浙面前披麻戴孝,做孝子贤孙;
第二,金鼎及政府必须给金家提供土地赔偿金、丧葬费、精神损失费、其它种种费用共计6888万元人民币;
第三,区委、区政府必须追认金成浙为烈士,同时区委必须临时追认金成浙为党员,在丧葬时金成浙以党旗覆体;
第四,停止安居工程建设,重新规划新泾镇;
第五,区委、区政府必须安排金家所有子女进入供电公司、电信系统、银行系统、烟草公司、政府机关、检察院或法院等优质企业或权力部门就业。
这五条,蒋家丰没有一条能够满足。让北宫灵雨做金成浙的孝子贤孙?只怕北宫家先人会从陵墓中暴怒地跳出来吧!
而6888万的天价赔偿金,显然是不合理的。虽然这笔钱其实对金鼎来说并不算太大,但一旦开了口子,以后其他人以此为例,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烈士和党旗一说,蒋家丰简直差点没笑出来。在他的心目中,金成浙不但不是什么烈士,反倒是一个被人利用的犯罪嫌疑人!
这个老家伙钱迷心窍,被人当枪使,却一心想凭借讹诈发财。就这样的人,还能追认烈士和党员,并且在遗体上覆盖党旗!?
就算区委敢报上去,只怕市委登时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问等在那里!
至于安居工程的停建,区委、区政府也决不能答应。这个安居工程事关大计,是肖市长钦点的重点工程,是东海三大民心工程中的核心工程,彻底停工并且重新规划新泾镇,绝对不可能!
倒是第五点有些协商的可能性,但金家要价未免太高。供电公司、电信系统、银行系统、烟草公司都是独立于区政府的国营企业,他们的人事权根本不由区委、区政府决断;至于政府机关、检察院或法院的用人区委、区政府倒可以决定,但这些部门早就人满为患,岂能将这些渣滓塞进去?
整整三个小时,蒋家丰费尽了口水,却没能和金家哪怕达成半点协议。而外面的群众却越聚越多,甚至有上万人,不少人在怒吼“严惩凶手,还我公道”的口号,并且渐渐有不安份的态势,貌似有冲击拆迁办所在大楼的可能性。
“羽,看来靠长宁区委区政府是不能寄以希望了,你有什么好办法驱散这些人没有?”
当蒋家丰带着满身疲惫失望地走出灵棚,于漫天口水中在数十名警察的保护下缩回大楼时,楼上站着的北宫灵雨问身边的男人,而男人的另一侧站着叶红菱。
公孙羽凝目远眺下面无数的蚁民,目光中充满了轻蔑:“要想驱散他们,有两种方式,一是调遣强力部门加以镇压,二是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北宫灵雨一怔,叶红菱也好奇地看着公孙羽。
公孙羽点了点头:“金邦刚才已经调查过了,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分是附近两家大型企业的员工,那两家企业最近因为经营不善,正处于破产重组中,所以这些人才会为了一天五十元跑出来闹事。如果我们如此这般,你们说他们会不会……”
“嗤!羽,你实在太坏了!”叶红菱笑了起来,捅了公孙羽一下。
北宫灵雨也忍俊不禁,嫣然道:“小羽这个家伙平素不坏,一旦坏起来,就会害死人呢!”
公孙羽无奈了:“不是你让我出主意吗?出动强力部门会受到社会各方面巨大的压力,而我这个方法,既简单实用,又不会造成社会不良影响,何乐而不为?”
“是是是!你是天才的头脑!”北宫灵雨笑着说。
在公孙羽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