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毅臣眸光闪动,他转头看门口,在那儿,信儿正一脸惶恐的望这对父子。
在信儿的那跟前有四酒,分别用麻绳系拴成两组。
“你又要出去喝酒了?”
“禅决托人稍来口信,见琳已经到他那儿了。”
“见琳?”展毅臣的神情逐渐平静:“他目前受爵为安郡王,我还不曾向他道贺,过几天请他到家里来吧。”
“是的,爹。”
“前几个月,你土太原接洽一批剪刀和剑戟时,他的五哥未见龙坠马而死,是鏖双代你去吊唁的,这件事儿你知道吧?”
“我还没到汾阳,消息就传来了。”
展毅臣点一下头,挥手召唤信儿。
“进来,信儿。”
“老爷子!”信儿脸上的惧色犹存。
“去把屏风后面的工具盒拿去收好,顺便将残屑清一清。”
“是的,老爷子。”信儿应命而行。
展千帆目光如炬,注视父亲。
一旁的燕盼归花容苍白,吟月也一样诧异而惊悚。
展毅臣吸收次子的眼光,他转身走出展千舫的房间。
当展毅臣垮出门槛儿的时候,他抛下了一句话:
“骑马要当心,河里淹死是会水的。”
展毅臣离开长子的房门,他在回廊处看见拄杖而立的母亲。
“娘。”
展老太君审视这个独子好一段时间。
“有空吗?毅臣。”
“是的,娘。”
“陪娘到小孤山去看着云玑。”
展毅臣的虎目中倏闪光芒,他诺然允首。
在房间里
燕盼归走到殷千帆的前面,她伸手要去查看展千帆的伤痕,展千帆却退走一步。
“嫂嫂,我要出门了。”
“千帆,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我……。”
“嫂嫂,别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展千帆朝燕盼归欠一欠身,转对信儿。
“你留在家里,倘若过了戌时,大少仍旧末归,你再到梦当家那儿去找我,要是大少回来了,告请大少,今夜我住在梦家。”
“是的,相公。”
展千帆随和一笑,拍一拍信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