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一惊之下急着就上前援助花子泰。
白麟初转向他们大喝道:“念震神雷!”
“哗!”强大的雷光分别将几个人击得老远。白麟初拽着花子泰的前襟,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满身血口的瘦小男孩一字一句说:“你以后最好少惹我。”
花子泰浑身发抖,双眼僵硬地张着,几乎要流出泪来。白麟初松开手,一脚把他踹下陷阱,念道:“冰锁!”
一面冒着寒气的巨大冰面在洞口形成,迅速地下压到陷阱里。花子泰哇哇大叫,冰面在他头顶三寸处停住,割开了上下空间。
白麟初跳上树顶,飞跃着离开了。
第四回 因你而来
狼夜一大早就来到了书楼,和同辈的弟子们讨论两个月后新英会的事。
新英会是道学院每三年举办的一次盛会,大会通过各项比赛选拔出学院中最优秀的人才。其中最隆重的是综合大赛,试文比武,最后总成绩第一的成为状元。新英会的奖励向来丰厚,除了综合大赛,还有各种单独门类的比试,供弟子们一显身手。
参加新英会的主要是入门辈到叔字辈的弟子。因为在这个时候,伯字辈的正忙于星者的考试,而仲字辈的则处于实践训练期,分批前往大陆各地,不在校内了。道学院的学生从入师到出师只有一次参赛的机会,每一回的新英会都是备受期待与瞩目的。
大家正在谈论中,突然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急急地从楼梯上来。狼夜一眼看到常跟在花子泰身后的一个男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三楼走廊的门口,满头大汗。
“狼哥,不好了,你快去救救子泰吧!”
狼夜站起来就走过去,几个叔字辈弟子忙问出了什么事。他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我一个小弟弟受了点伤,我去看看就来。
他走到楼下,一边飞奔一边问:“怎么回事?”
那男孩跟紧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子泰他……被人压在陷阱里了。我们解不开那个阵。他……快冻死了……”
转眼间两人来到石径的陷阱前。守在洞口的人哭丧着脸说:“你们可来了,老大要不行了。”
狼夜朝洞里一看,那块冰面正压在花子泰的头顶。上面只感觉到微微的凉意,但底下必定是寒气逼人。花子泰的头发和眉毛都染上了寒霜,嘴唇青紫,只剩下蜷着身体哆嗦发抖的分。
狼夜叫了一声“子泰”,花子泰微微转动了一下视线。他急忙念起阵决,冰面上流光闪闪,不一会儿,一股寒气飞蹿上来,化成冰箭扎在他手上。
“好霸道的冰锁!”狼夜折去冰箭,把伤处咬在口中,“解不开,只好用硬的了。子泰,你忍着点。”他甩了甩手指,发动灵力,念道,“借光之无私,海之猛烈,日之鲜妍,燃尽所有邪恶——少净神火!”
鲜红的火焰跳跃在冰面上,冰与火毕毕剥剥地争斗着。终于,冰面裂出一条长缝,“啪!”一大块冰重重地砸下去,狼夜急忙念一声:“燃!”那块冰被火焰推到了旁边,其余化成碎碎的冰箭射在了花子泰身上。
狼夜把几乎冻僵的花子泰抱上来。还好,冰锁受了少净神火,最后的冰箭并没造成多大伤害。他脱下外袍裹住花子泰,皱着眉问:“怎么搞成这样?”
有人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们同辈的白麟初做的……”
“就是子泰的那个对头?这个冰锁真是他施的阵?”狼夜一眼看到花子泰,马上惊觉现在不是细细追究的时候,“先带子泰去找大夫吧。”
几个人不敢多语,跟着狼夜就走了。
此时,白麟初正穿梭在枝叶间,一路向东奔回繁英斋。他紧攥着那枚蓝珠,衣衫褴褛,全身被雷切开得伤口疼得发胀,脚下一滑,几乎摔下树去。他急忙提起精神,蹿到树顶。又越过几株大树,面前赫然矗立着一座馆楼。
走到哪了……白麟初站在树顶望去,这里是……书楼?顶楼外廊的栏杆上趴着一个人的身影。白麟初瞪大了眼睛。
那是……绿波?!
他远远地就从树上跃了下去,不由自主喊她的名字:“绿波!”
声音很大,传了过去。那身影抬头望过来,目光中一片惊讶。
是绿波,真的是她!
他居然在这里见到她!
他心中一热,眼前却是一黑,在博雅书楼前方直直地栽了下去。
白麟初在朦胧中感觉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的名字。是绿波吧,他想。刚刚看到她了,不会是自己看错吧。
他用力地睁开双眼。绿波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又急又惊的神色。真是她呢。
“小初!小初!你怎么样了?”绿波手上一刻也不敢停下“回春”的医法,乍见地上的人张开眼睛,心头一喜,泪珠猛地滚下来。
白麟初半张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眉头一紧,勉强抬起手臂,把手中的蓝珠放在绿波手里,“收好。”他闭上眼睛,心想,她一定不是主修医法的吧,回春的效果弱得可以呢,然后安心地又失去了意识。校医坊中,狼夜等人刚刚安顿好花子泰。负责治疗的胡大夫摆摆手遣他们离开,“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冻伤而已。下午就可以来把人领走了。哼,又是私斗弄出来的。我先把名字记下来,刚入师的花子泰是吧?”
几个入门辈的弟子满头大汗地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