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墨御宸柔声回答,冲她温柔一笑,心情愉快地坐到对面沙发里。
许是他嘴角那抹笑太过温柔迷人,映着一室的水晶灯光,无端魅惑人心,温凉竟然该死的有瞬间恍惚,待她回过神来,才惊觉那个说有话要讲的男人根本没有说正事的意思。
他正慢条斯理的拿出夜宵,虽然是他最不喜欢的蛋炒饭,但他却满心地欣喜,觉得眼前这份夜宵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他如潭的深眸也因为那份蛋炒饭而越发的温柔。
“你到底有什么话?”
温凉耐心有限,她现在很后悔让他跟进来,更懊恼自己拿他的死缠烂打没有办法,她不可能每次都像个泼妇似的歇斯底里,更不可能每次都拿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逼他离开……
墨御宸不紧不慢地夹起一块碎鸡蛋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咽下后才漫不经心地说:
“阿凉,我饿了,等我吃完这盒蛋炒饭。”
温凉狠狠地瞪了他几秒,见那人面不改色,一直优雅地吃着蛋炒饭,她只得气愤的起身,走进房间狠狠甩上门,片刻后又锁上房门。
本想那样睡觉,可偏偏她一晚上不洗澡都浑身不舒服,在房间里把那人骂了一通,心情稍好了一点,才拿起睡衣去洗澡。
她洗完澡出来,墨御宸刚好把蛋炒饭吃完,把盒子扔进一旁的垃圾筒里,见她头发湿辘辘地滴着水,他俊眉蹙了蹙,起身朝她走去:
“吹风机在哪里?”
温凉很无语,连瞪他,骂他都觉得是种多余了。
直接无视,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进房间。
“阿凉,先把头发吹干。”
房门关上的时候,墨御宸以手挡住,挤身进了房间,越过她,大步走过去拿起吹风机,指着梳妆台前的椅子说:
“阿凉,过来!”
温凉心口里有股怒气横冲直窜,眸光冷冽的盯着他,那人就站在几步之外,眉宇温柔地看着她,不知是那蛋炒饭太好吃,还是他心情真的很好,那张平日冷峻的脸庞也泛着柔和,俊美迷人。
她深深地吸气,再吸气,直到压下心头的怒气,才冷冷地问:
“墨御宸,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对你好。”
墨御宸无视她的恼怒和冷漠,却很清晰的捕捉到她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异样情绪,他眸色遽然幽深,放下手中的吹风机,抬步朝她走过去。
温凉身子僵滞着,那句“我只想对你好”如一道闪电劈强势开她伪装的冷漠和绝决,心头一股热潮夹着酸涩泛滥,她本能的抿紧了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别碰我!”
当墨御宸的手碰触到她时,她又惊慌地闪开,眸子里是对自己的无力,她拿他没有办法,拿自己的心更没有办法,这种无力感让她觉得悲哀,想到自己的爸爸,她又瞬间恢复了冷漠,恨恨地说:
“墨御宸,我说过,不会再爱你。”
墨御宸眸底闪过一丝受伤,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温柔一笑,眸色温柔地凝着她说:
“好,你不想爱,就不爱。”
温凉疑惑地看着他,真是搞不懂,是他不懂她的话,还是她不懂他在说什么?
“阿凉,只要我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就好,你不想爱,就不爱,先过去那边,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以后晚上不要洗头,对身子不好。”
“我不要你管,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不爱你,你也不许爱我。”
温凉胸口因怒意而微微起伏,她大口地喘息,似乎有这个男人存在,她连呼吸都会不畅顺,可墨御宸粉饰太平的功力是多么的炉火纯青,他也可以不被她刻意伤害的话而难过,只是固执而温柔地重复:
“先把头发吹干,我们再好好聊聊。”
温凉无力地抬头揉额,步子僵硬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噙着泪意的眸子哀伤地凝视着镜子里那张英俊的脸,疲惫地呢喃:
“御宸,你会把我逼疯的!”
话音落,她看见镜子里的俊脸涮地惨白,原本如春风般和暖的容颜瞬间被冰霜冻结,他眸底痛意翻滚,捏着吹风机的力度紧了又紧……
原来所有的怒意和歇斯底里都比不过一句疲惫而无力的控诉,怕是墨御宸最害怕就是她会再度旧病复发,当她一次次的逼他放手时,他偶尔的消停后,又继续纠缠,似乎就是在给她缓和的时间。
现在,她这样哀伤无助的一句话,对他而言,就如五雷轰顶。
时间突然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