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哈哈大笑,道:“老爷子亦太过高估贵派,高估了一代风尘四字了吧。你华山派本有气剑二派之分,气派內功见长,讲究个人修为,剑派以剑术见长,讲究以套路阵法为长,以多博少。虽说近来剑派见上风,却是手段不够光彩啊。”
任天琪是指十数年前,华山派內斗,剑派耍jiān抢得掌门之位,其中胡涟清梅秀清便是主推手之一,梅秀清后来还登上掌门之位。此事后传开,为江湖所不齿,亦为华山派之禁锢。
一代风尘胡涟清一怔,老脸微微一红,道:“嗷,大将军还知道此事,你到底是何人门下?”
任天琪哈哈大笑,道:“在下贵为一方诸候,岂不比得你华山一派掌门,在下手下亦是高手如云,岂是容任何人说拿就拿的,我看今儿个是没得商量,非得要一决高低的了。”说罢,甩蹬身起,脚一点马背,一个叠云纵飞起,人盘旋而起,手中斑竹剑空中连出数下,又速急归鞘,落马,一气呵成。
一代风尘胡涟清一怔,脱口道:“叠云纵,鬼谷子是你何人?”
旁边树叉上一人笑道:“吆,还有人认识叠云纵的,我还以为全天下就华山派武功最厉害的,胡老不死的还没忘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不错。”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旁边山坡之上,一大树上,有一人面戴铜面具,衣衫长发随风飘荡,正依树瞧来,竟是昨晚的生死门剑手。
第二章第十一节太极剑阵(下)212
任天琪见其说出叠云纵三字,心头更明此人与自己必同属鬼谷门下,只是不晓得其是那位前辈高人之后心中疑虑重重,倒也没出声。
苟为礼想必也瞧出来人就是昨晚捣乱之人,手中剑一指,破口大骂道:“你是啥东西,三番两次的出面捣乱,究竟想干啥?有种的咱就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回?”
那人一点树枝,嗖的一下飞过来,落在双方人中间,赫然是飞云流水功。
任天琪瞧得心血澎湃,热泪盈眶。
一代风尘胡涟清一怔,脱口道:“飞云流水功。”
来人嘿嘿一笑,一指苟为礼,道:“苟大掌门,咱可是有言在先的了,你可不要乱来吆。”
一代风尘胡涟清又一怔,回头横了苟为礼一眼。
苟为礼吓得一伸脖子,干咽了口,道:“师叔,他是生死门的人!”
一代风尘胡涟清冷笑道:“生死门的人咋了,就是十殿阎罗来了,老不死的我亦不在乎,何况此事只是我华山派与大将军间的事,旁人是插不得手的。”
那铜面人冷笑道:“我就不信还有人会与老夫作对的。”话未说完,已提剑朝华山派众人逼上几步,右手亦已搭上剑把。
华山派众人闻听生死门已是大气不敢出的,今见铜面人抓剑逼了过来,早就吓得抖如摆子,眼露惊惶。
任天琪知来人不会为难自己,遂一抱拳,笑道:“胡老爷子,看来今天贵派又要不能如愿了。瞧瞧贵派子弟,还想勉为其难吗?”
一代风尘胡涟清回头瞧了瞧左右,一跺脚,骂道:“废物,区区一个生死门属下,怎吓得如此摸样,真是门派不兴,怎尽收了些草包!不是还有老夫在此吗?”
那铜面人仰天哈哈大笑,回身盯着任天琪,缓缓道:“大将军与我生死门是最为熟悉不过的了。大将军说说,生死门啥时是一人出动的!这不,大将军统兵十万,子民百万,可如今也是我生死门的朋友了!”
铜面人猛一转身,冷冷道:“生死门从不滥杀无故,从不会忘了朋友的!苟大掌门,你说贵派今rì应如何作,不会是想与我生死门做对的吧?”
铜面人语气冷冰冰的,麻木死僵的面上偏偏一双jīng目闪烁光彩。
苟为礼瞧了铜面人一眼,心下慌乱。
苟为礼知道来人身手不差,虽说自己的身手未必就会不如其,可心头却是甚顾忌徐州兵各高手,又担心生死门未露面之人,心头已是生去意,但又惧畏一代风尘胡涟清,故只是嘿嘿几声冷笑,并未出声。
一代风尘胡涟清笑道:“老夫活如此岁数,到还未见有人恐吓过,怎么,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就想走得出米阁去,来人,摆阵!”
华山派众人早就想溜之大吉,咋一闻说还要摆阵决斗,均是一愣,均不情愿的抽剑飞下马去,围成一圈,中间胡涟清,苟为礼相对而坐,持剑闭目不语,名为阵之中枢;周围八名华山派弟子四人正面,四人背面,各持剑坐地,名为阵之外翼。十人结阵拦住去路。剩下的五人则是在一边静立无语。
铜面人一声长啸,如龙吟虎啸,直取蓝天,“仓啷”一声抽出长剑。
任天琪忙出声拦阻,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