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会唱卡拉OK吗?”
“会呀?”
“会唱卡拉OK,就应该知道那首歌:明明白白你的心——教书;渴望一份真感情——老俞;曾经为爱伤透了心——物理;为什么读研的噩梦不能醒——退学!”
音乐停。
我继续说:“退学对其他人也许有坏处,有风险,但退学对你,肯定没有坏处,只有好处。我以人格担保,毕竟你已经是我的同事了啊,我能害你吗?”
咨询做到这个份上,丛蜀还能再要求什么!
我想我的咨询成功了,又策划了一个人逃离学历至上的陷阱,又拔出了一个陷入教育专制泥泞的青年!
耶!过年啦!有礼啦!上帝在2005年底由丛蜀这个男生送给我新年到来的成就感!我感激上帝。
丛蜀又没了声音。半晌没说话。
“喂,喂,你还在吗?”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担心地问。
我听出丛蜀又在喘气,我知道他又有什么大问题要提出来。我的心,准备着迎接挑战!
他说:“唉,徐老师,我还以为你能提出什么新鲜的建议来的呢?退学这条路我想过无数遍,但行不通!我爸爸妈妈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我问:“你多大了?二十四?我以为你是十四岁呢!上帝给你这么大的年龄是让你独立的,而不是让你从属的。退学、退学、退学、退TNND学!……”
丛蜀打断我:“徐老师,你不知道,如果我退学的话,我爸爸妈妈就会绝食、上吊、自杀、纵火……撞击世贸双子楼、爆炸伦敦地下铁、策划袭击巴厘岛、引发亚洲Tsunami……
“什么苏纳米?你爸爸妈妈也是搞物理的吗?”我知道这个词,但明知故问。
“哦,对不起,徐老师,Tsunami就是海啸的意思。”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
但是我想起了新东方历史传奇之一。新东方精神的力量就在这里,可以活学活用,急用先学的。
我问:“你知道俞老师离开北大时,他母亲也说过‘你从北大辞职我就自杀’吗?”
“电视上演过的,谁都知道啊!”
“如果俞老师听了他母亲的话,今天还有新东方吗?”
“徐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丛蜀激动万分,醍醐灌顶地说。
“知道就好。而且俞老师母亲至今还幸福地活着,越活越年轻!”
丛蜀结结巴巴地说:“徐老师,但是……”
“没有‘但是’,只有选择。你的问题解决了。新年快乐。再见!”
再见!
莎扬娜拉!
拜拜!
886!
丛蜀,新东方见!
丛蜀,新中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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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英俊阳光的男孩
昨天夜里修改新版《新东方精神》的序言,写到早晨七点半。
这是这篇稿子最后的截稿期,早晨上班后就要出印刷胶片了,所以真正到了最后时刻。我写文章,只要是约稿,一定会拖到最后走投无路之时。但如果是自己想写的东西——看看我博客文章发表频率就知道。
因为总算把这个折磨我一个多月的事情做完了,所以早晨七点半上床时,心情特别好,几乎是唱着歌睡着的。
但只睡了两个半小时,十点就起床去新东方见学生。醒来的时候,累得想哭。
一个学生见到我紧紧拥抱我。他说他读我的书获得了导致今日成功的思路——这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谁要说我“借自己的博客自我表扬”谁就是笨蛋。我的博客不表扬徐小平,难道表扬徐静蕾?
话说这个男生大三时,感到自己所学专业没有前途,就想方设法退了学。退学后,他没有考任何文凭,而是自学手机symbian软件编程技术,“一天睡三小时觉”,很快就利用这个技术找到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