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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3页)

一九六六年八届十一中全会期间,有一天散会的时候,当曹荻秋和我出会场门外的时候,江青赶上来质问曹荻秋说:“北大写给华东师大常溪萍一张大字报,如果不在华东师大很快地贴出来,你们上海市委就要被动。”江青讲这话的时候,我在场亲耳听见的,也看见的。

曹荻秋迫于无奈,回到北京饭店,只得嘱咐秘书:“把那张大字报交机要交通员带回上海,在教卫部和华东师大两个单位贴一贴就行了。”

曹荻秋还打长途电话到上海,把情况告诉了中共上海市委候补书记杨西光。

就这样,本来在那年月,“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这“四大”盛行,谁都可以刷一把浆糊,贴一张大字报,而聂元梓等写的一张大字报,却要牵动那么许多高层人物,却要借“中央文革”的“虎威”,转到了上海。

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充满着火药味儿。刘少奇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中的名次,由原来的第二位降到第八位。林彪取而代之,名列第二,并成为党中央唯一的副主席。

毛泽东在八月五日写的《炮打司令部(我的第一张大字报)》,震动了全会。

毛泽东还公布了他在八月一日给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红卫兵的一封信。从此,红卫兵运动如潮如涌,在全中国卷起狂澜。

全会通过的《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成为“文化大革命”的纲领性文件。诚如后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所指出,八届十一中全会是“文化大革命”全面发动的标志。

就在会议结束的那天—一八月十二日,曹获秋收到了张春桥的一封亲笔信,所谈的又是关于常溪萍,全文照录如下:

荻秋同志:

北大的斗陆平计划,有一条要把常溪萍揪回来斗争,已经贴出去了。据康生同志告诉我,江青同志有一次在毛主席那里也说要把常溪萍揪回来斗。此事,请你回去后同市委同志好好议一议,不然很被动。

春桥

江青说“你们市委要被动的”,张春桥也说“不然很被动”,如出一辙。显然,他们私下商量过怎样整常溪萍。

曹获秋一回到上海,把来自北京的信息转告上海市委的常委们,常溪萍一下子成了众所关注的中心。上海市委商议了对策。如同杨西光所回忆的:

“北大提出要把常溪萍搞去,上海市委亦只得同意,但我们商量要常溪萍到北京后住到上海驻京办事处去……过不久,中央文革又通知说,不要常溪萍去了。”

常溪萍怎么会成为聂元梓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会成为江青、张春桥必欲置于死地的冤家对头?

不能不把时间拨回到一九六四年十一月至一九六五年六月,常溪萍担任了北京大学社教工作队党委副书记……

常溪萍的报告上被批了个“右”字

一九六五年一月,北京大学社教工作队队长兼党委书记Z,正坐在他的办公室—

—北大专家招待所里,他皱着眉头,翻阅着常溪萍所写的一份工作报告。看罢,他提起笔,在报告的天头上写了一个很大的“右”字!

Z和常溪萍本来素昧平生,只是这次搞北大社教,才一起共事。Z对常溪萍的印象是,“开始还以为他是稳,其实是右!”

Z和常溪萍在对待北大社教运动问题上,产生了明显而又深刻的分歧……

社教运动,就是“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从一九六二年起逐步在全国展开。最初,在农村叫“四清”运动,即“清工分、清帐目、清财物、清仓库”;在城市叫“五反”运动,即“反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铺张浪费以及反对分散主义、官僚主义”。

社教运动走过了曲折的路_一九六四年初,毛泽东主持制定了《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目前提出的一些问题》,共二十三条,简称“二十三条”。这个文件对于纠正“左”的错误、缩小打击面,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错误地提出了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社教运动的面越来越宽,从农村扩大到工厂,到学校。北京大学被确定为全国大学中的社教运动试点单位。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党中央从各地高教部门调集了二百多名干部,组成了“北京大学社教工作队”。上海当时共有二十四所高等院校,每校各抽一名院级、一名处级干部,作为北大社教工作队员。上海市委指定常溪萍带队。到了北京之后,工作队成立党委,设一名书记、四名副书记,常溪萍是副书记之一,兼北大西语系工作组组长。

Z和常溪萍在工作中产生了分歧。在常溪萍看来,Z太“左”;在Z看来,常溪萍太右!

他们分歧的焦点,又集中在北京大学党委书记陆平身上。Z要把陆平打成坏人,而常溪萍则认为陆平是好人犯了些错误。

在一年多之后,由于北京人学成为文化大革命第一炮轰击的单位,陆平成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集中攻击的目标。常溪萍和Z当年在北大社教运动中的分歧,一下子也就随之成为众所瞩目的大是大非。

陆平经过十年磨难,得以幸存。一九八一年十月,陆平写下一段对常溪萍的带泪的回忆:

一九六四年冬,社教工作队在北京大学发起社教运动,把北大当作“烂掉了”

的单位,打击了一大批校系领导干部,使北大陷于半瘫痪的状态。鸟云笼罩了北大,所有正直人们的心中都感到沉重的压力,敢于坚持真理的同志随时可能遭到无情的打击,被打成所谓的“敌人”。我和溪萍同志就是在这种恐怖的形势下相识的。

大约在一九六五年一月,北大党委办公室通知我,杜教工作队党委副书记常溪萍同志要找我谈话。当时,我和溪萍同志只有一面之识,对他还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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