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攻他的人也吃了一惊,“妈的,不是说是个嫩子吗,怎么还挺厉害?”
“少罗嗦,赶快做了就走。”
一个人挨了一拳,“他奶奶的,回去让那家伙加费。”
……
双拳难敌四手,俊雅的风流公子脸上转眼是鼻青眼肿外加嘴唇破皮,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虽然时有还击,可是受的伤更多,体力也渐渐不支。
再这样下去也许会出人命。
我到底要不要救?说不定他是个采花色狼,而且也非常有可能赔上我脆弱的生命或招来绵绵不断的麻烦。
当个普通人生活比较稳定,工作也能持久……自己被人欺辱了十几年不也没见人拔“刀”相助过吗,犯不着为一个花花公子的逝去良心不安……
去他的,救就救吧。
我转身往回跑,自觉有一段安全距离了才拔尖了嗓子叫道:“警察先生,就在前面,有人在械斗,出人命了……”
我踮了踮脚,从墙后探出脖子,果然看到那群不良分子逃逸远去。
当真没脑子!
我舒了口气,走了出来,心想还是看看那人死了没有吧,不然待会儿那些坏蛋思绪一定转身回来就惨了,要是知道是我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会报复我的。
打了个冷战,我快步走向那无力瘫倚在墙边的男子,推了推他:“喂,你死了没有?”
他懒懒地睁开肿得厉害的双眼,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说呢。”
还挺清醒的嘛,我知道他认出我了,说道:“没死就赶快走,那些人可能会回来。”
“你没有报警?”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呢?”
“不要学我说话。”他咧开受伤的嘴,随即疼得眉头直皱,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为自己暂时的“破相”而难过。“扶我到车上去。”
还真当我是仆人了?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我弯下身子,吃力地用肩膀架起他,向车子走去。
“没想到你力气挺大的。”他说,“我是纳兰白,你呢?”
一个人大难不死还这么多话可真少见,我抿了抿嘴。
他见我不说话又说:“我今天早上见过你,在电梯里记得吗?你为什么会到鼎龙大厦,我从没见过你。”
我一听心情更不好了,用力打开车门,把他推放了进去。
他倒抽了几口,“我是伤患……”
“开车。”
“什么?”他不敢相信地睁开他那双快看不见缝的眼,“我是伤患……”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由自主的叹息,“我不会开车。”
他扔给我一个手机,“打电话给张峻山,让他过来。”
我瞧他出多入少的份上,接过手机,查找起来。半晌,他问:“你不会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