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自己却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唉,公主毕竟还是太小了。”公主的年纪真的太小,现在才满十六,所以徐氏断然道:“你们夫妻不能一起睡了,分房吧,我这里西边的暖阁收拾出来,给她住,平时起居,由我亲自照料。”
“是,娘”
张佳木已经喜的合不拢嘴,现在今时今日他的身份地位都不能没有子嗣,原因就是宗法继承在这个帝国有着牢不可破的地位,一个这么高地位的人没有子嗣,无错也是错,没罪也有罪。
好在他还年轻,暂且还没有人说什么,就算这样,已经有不少人在建议他多纳几个姬妾,多几个播种的渠道,以便早生贵子。
当然,这都是偷偷摸摸说的,一般来说,尚公主的驸马在公主生子之前是不能纳妾的,除非是成婚几年后没有任何动静,在子嗣优先的前提下,才能开始纳妾。张佳木的情形还不至于如此,而且他部下的那种心思也不能说出口来,所以成婚以来,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有人来罗嗦多嘴。
现在公主有孕,这当然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好消息了
“娘,不能老叫她睡着不动,要多走动走动……不能吃太多……不能……”
“行了,行了”徐氏笑骂道:“娘生了五个孩儿,虽然长大成人的就你兄妹二人,不过生孩子的事,你还能比我懂不成”
“可是……”
“行啦,你办你的差去吧,我这里不要你来乱。”
“是是,那儿子就走了。”
想来想去,现在确实还早的很,而且保胎的话,似乎还没到多走动的时候,因此张佳木答应下来,又叮嘱了公主几句,这才喜滋滋的出门。
刚到二门外头,家下人等已经接到消息,张福带头,黑压压跪了一地,见张佳木过来,各人都是叩头,嘴里俱是道:“给大爷贺喜。”
“都起来吧,老张福,你也跟着hún闹什么,这还早的很哪,现在就闹起来,这成何体统。”
“贺喜不嫌早。”张福是张家世代的老仆,和张佳木说话也很随意,当下便把他的话驳回去,只笑着道:“喜事干吗还要藏着掖着?不过也就这样了,暂且先不必闹腾起来,得给小公子积福。”
古人讲究福不能太过,几代单传的人家生了小子,就得留头发,叫贱名,当个女孩子来养活。张家虽然不必如此,但毕竟也是好多年没有小孩子降世,现在又是这么样的富贵人家,就得更加的小心了。
这等事,当然听这个老仆的安排就是,无谓争执,张佳木点点头应了,抬脚便要走。
将行yù行之际,外头门上管事扶着帽子,一溜小跑的进来,到阶下打了个千,道:“大爷,门外有客来拜。”
“这么早?”张佳木奇道:“是谁啊?”
他现在不过是刚吃完早饭不久,还不及出门,这时候来做拜客的,一定是有很要紧的理由才行。虽然权门如市,但也没有早晨来叫门的道理。
况且,早就改了章程,那些苍蝇般的大臣已经不敢随便过来骚扰,不然的话,愿望不能达成,还有被处罚的危险。
改俸之后,吏员待遇提高,而且人数在以前十倍以上,吏员地位的提高更说明了官员的难得,现在已经有说法,官员要自重身份,更要做表率给吏员和百姓们,当然,更是武官们看看。
在拿到了以前十倍以上的俸禄之后,文官们的这种决心倒也不难办的到。
“是光禄寺卿张大人。”
“是他啊,怪不得……我事情很紧急,就在正堂见他吧。”
这个光景,也就只有光禄寺卿这样的通家之好才能来求见,而且也就是他才会让门上的通报,换了普通的官儿,这个时辰断没有被接见的道理,门上也就自然省点事了。
至于任怨几个,则是不需通报,直接就能进来,甚至能直接到后院里头去。
“你怎么啦?”等张泽进来,张佳木辟头就问,“这么早急急跑来,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们已经是联了宗了,算是亲戚,在宗法上关系比任怨还近的多。所以直接说话,连惯常的官场的那一套都省了。
“咳,我过来还有什么事?”张泽一脸苦相,道:“还不是太子的事”
“这位小爷又有什么花样?”
“奇奇怪怪,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张泽甚为苦恼,摊手道:“我真想辞官不干了”
这当然是虚话废话,这一次官制和吏治大改,但触动最小的地方,就是光禄寺。这个部门毕竟是供应皇家内府,和宫廷有很大的关系,成例很多,忌讳也多,内阁和张佳木合议时,大家一致决定,光禄寺暂且不必改制太多,暂时就维挂旧例。
这样一来,张泽自然心情慰帖,没有什么烦心事,官儿当然也当的顺风顺水,得意的很了。
如此这般,辞官的话当然接也不必接,张佳木很沉稳的问说道:“你先说说,他要做什么吧。”
“要东西,要银子,要供奉各省方物特长……”张泽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递给了张佳木,道:“你自己看看吧。”
“嗯,不得了”张佳木略看一眼,便笑道:“锦鸡、松花江的白鱼、熊掌、虎骨、娃娃鱼……他倒好,什么贵的珍稀的,便要什么。”
“还不止,”张泽道:“听内里的人说,首饰、青精石、绿松石,这些物件才真值钱,太子要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