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领了菜单就去找旁边的服务员招呼,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妹,像是新来的,原风看她并不眼熟,就也没多仔细打量。服务员小妹听老板交代,说这一桌是重要的客人,所以很快就从厨房端出几碟凉菜递了上来,还送了一碟花生米,一壶大麦茶:“这是老板送您的,您请慢用”。
原风朝服务员点了点头,那姑娘走开了,原风才夹了一筷子花生米,面前就有人当头一喝:“好哇!趁我不在,自己偷吃!”
“就夹了一颗花生,还没送进嘴里呢!你来的倒是时候。”原风看着季羽潇玩游戏时那萎靡不振的样子似乎已有所改善,自己原本提心吊胆的感觉也稍稍有了释怀。
“怎么样?给我说说吧,今天又跟哪个奇葩女子相亲了?”原风直入主题。
“还真被你说对了!就是个奇葩!”季羽潇“咔嚓”一声开了一瓶青岛啤酒,就往嘴里灌。咕噜咕噜喝了半分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口渴呢。
“别光顾着自己喝闷酒啊,有事儿说事儿啊。”原风劝道。
季羽潇这才停了下来,拆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干煸土豆丝,边吃边抱怨说:“就我爸一朋友的闺女,长得一般般,晚上一起吃了顿饭,我爸和她爸当时都在,那姑娘就温声温气的装淑女,我爸和他爸一走开,那奇葩就立马原形毕露了,简直一野蛮世界来的泼妇,真是要把我吓尿!”
原风看着眼前这个惊魂未定的小子,想笑又不敢笑,咱们的官二代富二代季同学,原来还这么怕女人呀!
“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给我介绍这么一个母夜叉……”
“你不是最讨厌相亲了吗,怎么会乖乖就范,跑去陪那姑娘吃饭的?”原风不解的问到。
在原风的记忆中,他俩一起读大学的时候,季羽潇的爸爸妈妈就经常喊他去应酬,但总能被他各种理由给推脱了。如今二人都快研究生毕业了,正是踏入职场的时候,季羽潇怎么还陷在父母的魔爪中呢?
季羽潇气不打一处来:“别提了,本来那天在打游戏,我妈一顿夺命连环call,非逼着我接了电话,说什么周末我爸出差回来了,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喊我去见见,还什么什么拓展人脉……我还当是介绍什么好工作呢,搞了半天是撺掇我去相亲。”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季羽潇早就忘记了,应该说是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现在喝了半瓶啤酒下肚,似乎连那姑娘的模样都已经忘干净了。
“那个八婆,非说他爸爸派了手下在暗处跟踪她,非要拽着我逛街,逼我装出一副跟她很聊得来的模样。我tm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没事去伺候她那尊母夜叉、女佛爷啊,那女的摆明了是已经有男朋友了,没敢跟自己爹妈挑明,拿老子当挡箭牌,老子才懒得奉陪呢。”
季羽潇举起酒瓶子,跟原风的酒瓶子碰了一下,“砰”的一声巨响,这力道还挺大,他猛的一仰脖子,剩下半瓶啤酒咕噜咕噜一口给闷干净了……
这速度,干倒一箱青岛怕是用不了一个小时!
原风自然知道季羽潇心里不舒畅,也陪着他喝,不一会儿,红通通油滋滋的虾子上来了,诱人极了。俩人戴好一次性手套,对着那盆里的虾子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流油,津津有味。
季羽潇边吃边骂那个奇葩女,如何如何变态,如何如何难缠。“幸亏我借口上厕所溜出了她的魔爪。”季羽潇说到这里,哈哈笑起来,那小正太的模样,变的有点傻乎乎的。
“我看你是要醉了”,原风伸手在季羽潇眼前晃了晃,又问道,“所以你就躲到附近的网吧里玩游戏去了?”
“可不是嘛!”季羽潇两颊竟然泛起了红晕。
原风的酒量还算是不错,他跟季羽潇喝的一样多,但是不上脸,目前还是清醒的。
相反,季羽潇说话渐渐就有些饶舌,头脑迷糊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原风搀扶着季羽潇去了趟卫生间,又拉他去门口吹了下热风,h市的夏夜有点闷热,一出餐馆门口整个人就感觉要淌汗,所以他们没站多久,还是进去吹空调了。
桌上的食物渐渐成了残渣,原风也是相当佩服他们俩人的胃口,怎么会这么大!?o(╯□╰)o
等到那箱青岛啤酒全部被干光以后,二人酒足饭饱,十分尽兴。原风找老板买了单,然后给司机小张打了个电话:“喂,小张,把车开到门口来接我吧。”
038 夏家三千金
在这座看似热闹的城市里,永远生活着许多孤独的人,有痴男,也有怨女。
城东的夏家,是做纺织品外贸生意的,家里财大气粗,每天订单不断,买卖横跨欧亚大陆。
只可惜夏家只有一个独女,如今25岁,大学毕业已经一年,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夏家千金——夏莱——却并未能按照家长的要求迅速接管家族生意,“虎父无犬女”这个话,用在夏家,还真是不恰当。
只见这姑娘才一回到家,就用力把自己刚败回来的爱马仕包包往沙发上一扔,气冲冲的就走到厨房去找吃的。翻箱倒柜了半天,她似乎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就对家里的保姆大吼大叫道:“雪姨!冰箱里没有零食啦!你快点出去买!”
“好的小姐,我马上就去。”雪姨一见是夏小姐回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匆匆就出了门。
夏莱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出车祸去世了,因此他父亲对她比较宠溺。然而作为男人的夏父,在女儿生活起居方面毕竟还是会有些尴尬之处,因此家里特地雇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夏莱。
雪姨已经在这个家里做了十几年保姆了,从来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只是可惜,大小姐脾气的夏莱却对她并不怎么客气。
夏莱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裙,就钻到床上,给自己堂妹打电话。
“喂,小蝶,你在干嘛?”
“莱姐!我没干嘛啊,还不就是跟我妹妹一起在看电视吗!”夏蝶对堂姐的电话并不感到陌生。她本是外地人,大学考到h市来了,才跟堂姐家走的稍微近一点,两人时常约出去逛街,或者晚上闲着没事